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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她话中有话，“怎讲？难不成这崖上还能有其他人与姑娘比肩？”

她叹一口气，为我续上杯，方才抬起头来。

“并无。但倘若总管想喝茶，难道教主会吝惜区区一侍女？”

我说，“但这是一个烹茶手艺顶尖的侍女。江南四个老怪，尚不及尔。”

那侍女便不说话了，只是神色奇异，难以分辨。

当教主再次折返，侍女便自觉地端着托盘，回到我不能探知的黑暗里。同来时一样身手敏捷，只有我身前还在燃烧的红泥小炉，和茶壶里半壶茶，能证明她来过。

我当着教主为自己续了一杯茶，那热度已经散了不少，风味似乎也不及先前。一饮而尽，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知白喜欢这茶？”教主对着我坐下，执起干净的新杯，也倒了一杯饮尽。末了，品了品，道：“差了些。不若再煮一壶？”

我道：“不必，一壶足矣。再多，喝不下也是枉然。”

教主从来都是迁就我，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将那壶茶喝完，我们便也起身回小院。

教主并未过问我与那侍女的谈话，便如同我并不过问他为何心血来潮，带我来这小榭一行。

明日，便是启程的日子。此前从未过问我的小皇帝，此次突然热切相邀，绝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