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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颈椎病好了,头昂得高高的,腰椎病也好了,身板挺直。甚至,连他的眼疾不药而愈,小眼睛闪着精光,穿透了帐幔。
我们俩对视不到一秒,他首先移开视线,神色尴尬。
“教主。”他非常隐晦地使小眼神,一米七不到的身高,暗示一米八出头的教主配合他耳语。
我心想好大的狗胆,竟敢如此放肆。
但教主并没有计较这么多,只冷冷道:“说。”
平一指有些为难,但为了项上人头,他豁出去了。
“不知总管大人有没有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或是、或是做过些什么事情……”他抓耳挠腮支支吾吾,声音越来越低,到后头我甚至连个模糊的大概也没听着。
但教主大人沉默了许久,什么也没回答。
平一指的头就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好像恨不得缩进脖子里,像一只沙地里的猹。
他的颈椎病这么快就复发了。
真惨。
后头他俩再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再醒来的时候,平嬷嬷大脸出境,捻着细针捋着山羊胡。东方教主站一边,围观平大夫给我施针。
侧过头是一面铜镜,细致地展现了本总管此刻的尊荣,密密麻麻一排又一排银针闪着森森寒光。
让大家失望了,我没有惨叫。
这完全是因为我比较吃苦耐劳特能忍疼,跟站一边的教主没有一毛钱关系,真的。
好吧,还有一点别的原因,那就是平大夫善解人意,没有让我亲眼看见自己脑门和手臂上耸立的密集针体。
跟教主真的完全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