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反水（2/2）

平时在学校大家都会把自己的信息素好好的收起来，一般情况下不会被别人闻到，但宁随就是闻到了。

高一没同班的时候，他就记住了司越的味道，那是他从没在别人身上闻到过的，也不像任何一种这世间真实存在的物体。

后来他想了好久，才找到一点大概靠边的形容。

司越的味道，像是用阳光酿造的清酒。

或许是因为刚听了一个绿茶的故事，旁边还杵着一个橘子汽水一个烟草咖啡，现在又被一个太阳清酒拽着后领子缉拿归案……宁随舔了舔唇缝，觉得自己有点渴了。

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司越松开了手，宁随的目光也从被光线打乱的影子上移开，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教室。

宁随的座位在第二组最后一排，他刚一坐下，司越就路过他旁边，手指在他桌上敲了敲，叮嘱道：“班主任让我转告你，一千字翘课检讨，明天交。”

宁随一脚踹在桌腿上。

他的同桌陆思睿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这是怎么了？我就说A神怎么也没来上课，原来他是去抓你了？”

“不是，碰巧罢了。”宁随不愿多说，拿出手机搜了一篇检讨，一字不改地照抄。

Alpha和Beta的悲欢并不相通，在宁随操着一笔狂草泄愤的时候，司越却几乎是脚步轻快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坐在他前面的林继衡回过头来，拿出记名字的小本本对着他挤眉弄眼：“越哥，看，我没记你名字！”

司越看了几秒钟：“把宁随的名字也划掉。”

“啊？”林继衡一愣，“为什么啊？”

“他没翘课，”他低头拿出笔和本子，“我俩是一块被梁皓扬堵了。”

“梁皓扬？他堵你们干嘛？”

“没什么，一点误会。”

“哦，那好吧。”

林继衡转身涂掉了那个名字，司越望着黑板上布置的作业，在心里盘算着晚自习的时间安排。

五分钟后，他撕掉一页写满的草稿，抓成纸团塞进了书包里。

…

宁随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屋子里一片黑寂，他进门后也没有开灯，直接把自己扔进沙发里躺着，望着天花板出神。

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连心跳都安静下来，只有嗅觉不受拘束，比任何时候都自由，他甚至可以闻到对楼窗台上那盆茉莉花上湿润的露水气。

可是嗅觉也无法超越时间。

他抬手摸了把自己的脖子，闻了闻指尖，又把外套脱下来送到鼻端嗅了嗅，

能捕捉到的只有刚刚摸过的钥匙的生铁味，和回家时路过烧烤摊沾染的烟炭味。

那缕醉心的酒意早就散地干干净净了。

又坐了一会儿，宁随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擦干头发就直接回房间睡觉了。

从头到尾，他就没想起要把灯打开。

…

第二天早上宁随睁眼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想到今天还要考试，他飞快地把自己收拾干净，书包都没拿，捡起一支笔装进裤兜里，翻出块面包叼在嘴里就连蹦带跳地冲下楼梯。

都这么忙了他居然还有空看了眼手机。

言颂说昨天的游戏没打成，改了新的时间，但是对方阴阳怪气的让人不舒服，气得他在微信上发来一连串打人掀桌自爆的表情包，气得嗷嗷直叫。

宁随一边拦上出租车直奔学校，一边给言颂发消息，问新的比赛时间在什么时候。

言颂几乎秒回：就定在三天后。

宁随算了算时间，考试只考两天，三天后应该没什么事，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这次考试虽然只是补课期间的一次测验，但还是挺正式的，连考场都分配好了，宁随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没时间回自己班了，只得直接进场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