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幽水笼（2/2）

“等死。”

“等……你也不必如此看轻我，我武功确实远远不如顾时亡，但只要我完颜摇光在一日，我就绝不会让你瞬命早死一日。我向你保证，我会护你周全！”完颜摇光信誓旦旦对瞬命保证，尔后接继道：“现下水已蔓到胫中，可是你我行动暂且无碍，我们尚有逃出的余裕跟时日。我发誓，我绝不会让你死在此地。”

“你发誓也无用啊，我是否会死在此地是由阎王决定而非你定。不过你这份心意我领了，谢谢你。”

说罢瞬命对完颜摇光一笑。

这笑极其明媚，有若黑夜明灯，还若华光漫星。

笑的完颜摇光怦然心动，他情难自禁的伸手，轻抚瞬命面颊。被他碰到，瞬命登时浑身发抖，惊喝着往后退身：“你，你别碰我！”

完颜摇光当即收手，只是颇为不解：“为何？”

“事到如今你还问为何？前两时辰还没碰够？”忆起让完颜摇光如此如此，这般那般折磨两三时辰，瞬命虽说不怪，但想到让完颜摇光给侮辱，依是忍不住埋怨，“你一碰我，我便想起方才之事。我委屈难受。”

完颜摇光能理解瞬命委屈，但他觉着他此刻心无恶意，未欲对瞬命不轨，瞬命不应如此排拒他。“我已非方才身中情毒时，我对你毫无恶意。如此你也不许我碰你？”

“我不想你碰我。”瞬命想也未想，答的极快，同时补充道：“一下都不想被你碰！”

“你就如此厌恶我么？”完颜摇光异常失落。

“我不厌恶你。”

“既不厌恶为何如此排拒？连一下都不许我碰？”

“你脾性虽差，却性情耿直待人坦荡，我情愿与你交好。可我不喜男子，亦从未想过与男子欢好，跟你发生那般事，我实在难以释怀。”瞬命一言难尽的告诉完颜摇光，他为何排拒完颜摇光碰他，“即便你没藏恶意碰我……我依会惧怕，惧怕再度遭你欺辱。”

晓得瞬命心中惧怕再度被他侮辱，完颜摇光目色微黯，默默退身，离瞬命远些。而后他想到瞬命对顾时亡之情，疑问瞬命：“你不喜欢男子？”

“我没断袖的癖好。”

瞬命怔然一瞬，理直气壮答。

“没断袖之癖怎会心许顾时亡？”完颜摇光挑眉。

“……”瞬命骤然失语，“你怎知我心许他？”

完颜摇光亦是骤然失语，他只猜瞬命对顾时亡有情喜欢，未想瞬命是真对顾时亡有情喜欢。

看他默然，瞬命猜测起来，“是他与你说的？他为何与你说此事？难道他怕你抢我，特意告诉你我心许的是他，免得你自作多情？”说着说着，瞬命绕缠手指，想象顾时亡冰冷强势的模样，想象顾时亡对完颜摇光袒露对自己有情的心思。见瞬命一脸痴相，完颜摇光直往其头上泼冷水，“此事非他与我说。”

“啊？”瞬命感到讶异，“那你怎晓得我心许他？”

“猜的。哼！被我猜中了，你果真心许他！”说罢完颜摇光嫌恶的瞪瞬命，仿佛喜欢顾时亡是何种滔天恶极之事，教瞬命不悦起来，“我心许他又怎样？！”

“他顾时亡难道不是男子？你既喜欢他、喜欢男子，为何要以不喜男子这缘由来拒我？”

“时亡和寻常男子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还不照样是男子，还整日臭着张死人脸！还两度抛下你将你丢给我照拂！”

“你说谁是死人脸？”

“自然是顾时亡。”

“哈？时亡才不是死人脸！你闭嘴，我不许你说他不好！”

“我偏要说！死人脸死人脸死人脸……”

“闭嘴！”瞬命怒愤难忍，重重一掌，啪地一声，朝完颜摇光扇过去。完颜摇光惊异不已，“你为他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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