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现身葬礼（2/2）

苏远舟看着苏父，还有些不自在：“爸...”

过了半晌，苏父苍老的声音响起：“舟啊，这四年，你一个人过滴还好吧。”

苏远舟：“嗯。挺好的。”

苏父点头：“还好就好啊。”停了一下，转头看向肖澜，“那小子就是肖澜吧。说是个演员，怎么没看到他的电视剧啊？”

“他是演电影的。没演过电视剧。”

“哦，演电影的啊。演电影的好啊。”

说完，两父子再没了别的话，静静地坐在那里给苏母守灵。

凌晨两点，苏远舟睡意来了开始犯困，打哈欠所致的眼泪都积蓄在眼眶里。肖澜见了，走过去让他休息，苏远舟刚开始还拒绝，苏父平和地开口：“舟舟，去睡吧。”

苏父一家之主的威严在那，苏远舟不由自主的听从他的话去休息了。肖澜还不困，代替苏远舟的位置留下给素未谋面的丈母娘守灵。

苏父递给他一支烟，肖澜连忙拒绝说自己不抽烟。苏父就给自己点上了，用追忆过去的口气说道：“他妈也不喜欢我抽烟，可是这都成习惯了，改不过来咯。”

肖澜平静地听着，宽慰了一句：“您节哀顺变。”

“生死无常啊。”苏父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你跟我儿子好了一年半了?”

“嗯。”

“你爸妈是看的开的人。”苏父说了这么一句，言下之意是他还是看不开这事。

肖澜叹了一口气，他倒想让苏父看开。但现在苏母离世，不是个好时机。

第二天摆酒席，按农村的做法还请了乐队来。苏母的弟弟风尘仆仆地从帝都赶回来，扑到灵前开始哭，赵明娟好不容易才劝住。苏远航和苏远舟两兄弟忙着要招呼客人，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

早上九点多钟，遗体要送往殡仪馆火葬，除了苏父其他亲属们都要跟着去。苏远航和苏远舟身为男丁要在腰上缠一条草绳，肖澜被当做女方给了一条粉红色的毛巾。

苏远航作为长子亲手点火，火化苏母，然后由苏远舟亲自捡拾苏母的骨灰。

用过午饭后，苏远航先致辞感谢母亲的养育之恩。言辞恳切，回忆过去的一点一滴让苏远舟潸然泪下。

肖澜握住他的手，低声安慰他：“妈是去天上享福去了。”

苏远舟点头，算是听进去了他的话。

下午三点，近亲们上完香便要送苏母上山去。苏远航捧着骨灰盒，苏远舟捧着遗像伴着哀乐送苏母去墓地。一路上还要放鞭炮，并且时不时跪下。

到了墓地，按照规矩，苏远航和苏远舟要先过墓穴撒两把土然后下葬。亲属们把花圈纸屋堆放在一起点燃，熊熊大火燃起，苏远舟呆呆地看着大火燃起，面无表情。

等下午吃过饭，宾客离去这场葬礼才算结束。

晚上，苏远舟和肖澜并排躺在床上，突然苏远舟说了一句：“哥，我好累。”

肖澜一时有些不解：“怎么了？”

“今天我看着花圈燃烧的时候，听到有人在笑了。他们有些人并不在意我妈的生死，甚至可以在葬礼上笑出来。要应付他们，我好累。”

肖澜抚上他的眉毛，轻声安慰他

：“累的话就靠在我怀里睡一觉吧。”

“嗯。”苏远舟听话地移到他怀里去，枕着肖澜的肩膀便睡着了。听着苏远舟均匀的呼吸声，肖澜也慢慢进入了梦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