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2/2）

其实这是程度的家，他再怎么着也不会不回家的。

程度刷了个牙洗了个脸，早饭都没吃就出门了，速度之快到陆北来不及刷牙洗脸，跟着他就出门了。

两个人一个前一个后，陆北想跟他都跟不上，最后两人都跑了起来。

陆北跑的整张脸通红，气急败坏的朝着前面狂奔的程度大吼：“程度，你他妈给老子站住，再不站住我就一头撞死在这！”

程度回头都没回头，大吼回着他：“撞死正好，别死在我家里就行。”

这就是大街上没人，要有人这俩人非得被别人认成是傻子。

“你跑你跑，再过几年等你老了跑不动了，老子拿着拐杖打你，让你整天跑个不停！”陆北说完自己笑翻了，他已经自行脑补出这个画面，程度扑棱着两根腿，他拿个拐杖在后面抽他。

哈哈哈哈！

程度回头面目狰狞的瞪了他一眼，大吼了一声：“滚！”

陆北笑的喘不上气来，眼看着程度拐进了巷口，他连忙追上去，结果长长的巷道里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

陆北沿着巷道走，走到四分之一的时候他看到了左手边两个抽烟的人蹲在一个院子的门口，心想着程度会不会进了这家院子。

正这么想着，就看到了不远处屋子里的程度，他面前还有两个男人坐在椅子上。

江东盛点了点手中的烟，他身后站着冷面张荣秋，这次张荣秋说什么也没让那俩正闹别扭的人来。

江东盛看了门口站着的陆北一眼，心下有点疑惑，问程度说：“你认识他？”

“认识，就是那狗崽子。”

江东盛了然，“可以闹，别扯到黑鲨。”

程度微弯了弯腰，“是。”

江东盛不再看门口正跟俩看门人闹的陆北，问程度说：“这边的人都分在哪里？”

程度说：“大部分都在看场子，还有小部分的人在收保护费。”

“盈利还行吗？”

程度点点头，“还可以。”

江东盛问：“保密性怎么样？”

“没人知道这些场子是黑鲨的，也没人知道黑鲨在东北。”程度说。

江东盛刚要说话，耳边就来了“狮子吼”：“程度，你这狗娘养的给老子出来！妈的，你放开老子！”陆北那小身板都被架起来了，也不忘瞪着程度。

江东盛：“……”

程度阴下脸，“六爷，我去处理了他。”

“下手轻”江东盛看着程度的背影，说了没说完的话，“……一点。”

江东盛看着程度把人揪着领子给拖走了，那陆北一脸愤恨的瞪着程度，张牙舞爪的想捶他，都快捶到了又收回了手。

江东盛从来没经历过这样任意妄为自由洒脱的生活，他转头问张荣秋说：“荣秋，你想要这样的性格吗？”

“想，这才是正常被养大的孩子。”张荣秋看着程度和陆北离去的背影，眼神有一秒的柔和。

尽管嚣张跋扈，尽管出口成脏，可不痛快了就骂人，舒舒爽爽的打上一架，尽管被人说没教养，但这是他们曾经渴望过的青春，奢求不来的生活。

江东盛起身整了整衣服，手搭上张荣秋的肩膀，“我很羡慕他们，也很羡慕你。”

因为你有洛伊，他为你铲平阻碍，从没有伤害过你，护你在心尖，这是我向往却没有的。

江东盛和洛伊没有在东北多留，转了几个场子见了见场子的老板就离开了。

听程度说几个老板都是打手，是他特意招进来的。这些个老板以前都是活在社会穷途末路的人，程度一把他们招进来，便事事都听他的，也讲义气，虽然刚开始不太会做生意，这几年耳濡目染也学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