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杀(2/2)
年轻医生姓徐,名飞。
“好,”徐飞推了推眼睛,走到江东盛身边说,“没打止疼针,伤口是不是很疼,?”
“还行,”江东盛翻过身,把包满了纱布的背露在空气中。
徐飞低头仔细检查了检查,“有没有头晕或者想吐的感觉?”
“没有,挺正常的。”江东盛说。
徐飞“嗯”了一声,“接下来就是好好休息,注意忌口,要求我都嘱咐这位先生了,”他指了指宋正阳,“如果疼得话让他去找我,我会过来。”
“医生,”江东盛扯了扯嘴角,“你还是把注意事项和那个穿黑西装的人说吧,你看他这模样像能记事的人吗。”
穿黑西装的人是伍意南,此刻他正一本正经的看着徐飞,脸上的笑容和打扮确实看着比宋正阳更可靠。
“哎,老大,哪有你这样说人家的。”宋正阳不满的嘟嘟嘴,摸了摸自己绿色的头发,一脸委屈样儿。
徐飞摸了摸他的头,“你们老大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不想让你太麻烦。”
宋正阳瘪了瘪嘴,“哼,我又不傻。”
伍意南看着徐飞那只搭在宋正阳头发的手皱了皱眉头,把宋正阳往身后一拉,“医生,麻烦你再说一遍注意事项,”他回头看了宋正阳一眼,“你照顾先生。”
说完又回头看着徐飞,“我们出去说,请。”
徐飞看着自己眼前的那只手挑了挑眉,“好,请随我来。”
“荣秋呢?”江东盛左右不见张荣秋的身影,心下疑惑。
宋正阳眼珠乌溜溜的转了几下,什么话也没说,嗖的跑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张荣秋就跟在他后面。
“六爷。”
“嗯。”江东盛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宋正阳这次眼睛亮,赶忙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背后,“制毒厂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开始准备了,就等洛伊那边把原料运过去。”
江东盛眯了眯眼睛,“村主任怎么样?”
“很可靠,他的底我摸的一清二楚,把柄都在我手上,市局和市政府里边的关系也打点好了。”
“准备好就开工吧,武器厂那边停的时间也够久了,应该开始了。”
“是。”张荣秋说。
“昨天的事情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张荣秋说:“七爷说这件事情他来做。”
江东盛心下一凉,“他现在在哪儿。”
“不清楚。”
“去找,把他叫回来,”江东盛想了想又说,“算了,叮嘱他别伤害家人”
“是。”
湘江路的面馆,此刻一副萧条景象,
面馆的门光鲜亮丽的紧闭着,屋子里的椅子、桌子却被砸的稀巴烂,残骸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热气腾腾的面糊了一地,冻成了疙瘩,嗖嗖的冷风从破败的窗口灌进来,吹的屋顶的塑料纸和墙上的布条沙沙作响。
二楼的楼道里,木头陈旧腐烂的味道充斥在空气里,混着血液的腥味在潮湿的空气里发酵。
楼道尽头的一间小屋里,一个穿黑色西装的魁梧男人拖着一个男人走出来,男人被挖了眼睛,他嘴巴大大的张着,里面空空的,舌头牙齿全被拔了,只有黑色的血从他嘴角溢出来,在本来就血痕累累的地板上又抹上了浓重的一笔。
黑色西装男人把男人拖到靠近楼梯的一间屋子里,里面已经放满了缺肢断臂的尸体,汩汩黑血从尸堆下渗出来,流过楼道,渗入了楼梯缝里。
黑色西装男人把男人扔到尸堆里,扣了扣指缝的血迹,便走了回去。
屋子里嚎叫声不绝于耳,江西荣一身红衣坐在墙角的木椅子上,他还是如常的打扮,丝绸遮眼,小咪乖巧的俯在他的腿上,似乎习惯了眼前的场面。
他手里的羽扇被一把锋利的军刀代替,上面还滴着血,晕开在了椅子角。
“七爷,七爷!”一个男人爬着走到江西荣身边,扯着嗓子要去抓他的衣服,“我真不知道江东盛是六爷啊,你放过我吧!”
男人缺了一个耳朵,血流了半张脸,在他还没有抓到江西荣衣服的时候,就被江西荣一脚踹开了。
男人被掀翻在地,仰躺着吐出几口鲜血,目及之处是躲在墙角的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子,那个女人惊恐的抱着孩子的脑袋,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去看,却被男孩子给拨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