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2/2）

他可以为了活下去给人投毒。

他可以为了活下去在半夜抹了一个十岁男孩的脖子。

他可以为了让江东盛活下去去勾引江东华。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没有道德，没有法律，没有尊严，他唯一有的就是底线，江东盛就是他的底线，他誓死保卫的唯一干净的身体，也只是为了江东盛，除此之外，他的心已经从内里腐烂，只有放着江东盛的那块地方还蓬勃有力，新鲜血液还在流淌。

电影放完了，看电影的人在散场后小声交谈着，有几个十几岁的小女生哭了，不知是为哥哥还是为程蝶衣。

电影院外，不知何时已飘起了鹅毛大雪，小摊小贩也都穿着厚实的棉袄，戴个棉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前方的路，费力地拉着身后的小推车。

这场大雪来得突然，几乎是半个小时地上就已经堆起了厚实的一层，忙不迭的摊主们已经是最快的速度在整理东西，却还是被堵在了大雪里。

江东盛牵起江西荣的一只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冷吗？”

江西荣摇了摇头，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不冷。”

江东盛感慨的说：“这天变得真快啊，刚才还有太阳，现在就只剩下寒风和冬雪了。”

“哥哥喜欢雪花吗？”江西荣问。

江东盛眼色暗了暗，“雪花太干净了。”

江西荣狡黠的笑了笑，古灵精怪的模样甚是可爱，“正好衬哥哥。”

“只有你心里才会这么想。”江东盛看着他的脸，第一次觉得看着舒服了些，“走吧，再不走就回不去了。”

他们走进雪地里，平坦的白雪中出现在了两双深深浅浅的脚印，深的是江东盛的，浅的是江西荣的，脚印乱中有序，缠绵在一起。

雪花落在他们身上，很快江西荣的半长头发上就披上了一层白色的银霜。

江东盛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银霜在掌心的温度下消失不见。

江西荣抬眸看了眼江东盛冻得发红的鼻子，闷闷地说：“早知道就开车出门了，也没有带手机。”

江东盛低笑了声：“那玩意那么大，带来压沉吗？”

“可是雪这么大，哥哥穿得这么少，回去万一感冒怎么办？”江西荣从江东盛的口袋里掏出手拢了拢他的大衣，一颗颗的给他寄上套在西服外面的大衣的纽扣，“要不哥哥穿我的衣服吧。”

江西荣说着就要把身上的长衫脱下来，被江东盛攥住了手腕，“小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嘛，你这衣服我怎么能穿得上，再说了你都不冷我冷什么？”

“那......”江西荣眨了眨眼睛，轻拉住他的大衣领子往下一拉，滚烫的唇瓣贴在了他的唇上。

轻柔慢研，辗转蹂躏，四片唇瓣紧紧相贴，江东盛揽住江西荣的腰，将这个本平常无奇的吻一点点加深。

热气从嘴角溢出，江西荣仰着脖子，吞噬着江东盛口中的甜美味道，他紧紧抓住江东盛的衣角，落在睫毛上的雪花簌簌落下，划过嘴角的银丝，沾了暗昧的疯狂。

银装素裹，被白雪环绕着的世界，红色长衫的男子被高大的男人护在怀里浅浅吻着，那男人极致温情，葱白手指略过男子随寒风扬起的发丝，细心的将它们撩至耳后。

有个推车的老头路过，他看了一眼便笑着说：“小伙子，和你媳妇儿回去再亲，这雪太大了，等会别冻着。”

江东盛听到老头的话，便放开了江西荣，将他搂进了怀里，他一看那老头，正是在街头爆爆米花的那个，“行，大爷，我们知道了，你也快回家吧。”

老头乐呵呵的搓了搓手，“你媳妇儿长得真俊呢，有福啊小伙子。”

江东盛摆了摆手，和老头打了招呼便搂着江西荣往街头走。

江东盛带着江西荣走进了一个小巷里，从这里出去能直接到大街，不用转那么多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