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水星发现罗尔斯在看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了。“走吧，送你回家。”说着水星就打开了车门，让罗尔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自己跑到驾驶室上，发动车子。

“虽然喜剧片的震撼力没有悲剧那么大，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喜剧确实让人开心。”水星设置了半自动驾驶模式，扭过头来和罗尔斯聊天。

“不过，”罗尔斯顿了一下，“当你看完这个世界上人类所有能获得的欢喜与幸福后，你会更加的感到悲伤和孤独。只是暂时的治愈罢了。”

“哇，不要这么悲观啊。”水星说，“喜剧和悲剧都是想你展示了一个可能出现的世界，为什么喜剧就不能是那个更可能的结果？要对自己有信心啊，小伙子。”

罗尔斯听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没忍住笑出了声，近乎完美的脸上放射出一种可以称得上是神圣的光彩。

水星再一次看呆了。

“我已经五十岁了。”罗尔斯慢慢道。

“啊？”水星回过神来，然后才意识到罗尔斯在笑什么，“我知道啊。可是你不觉得，你不太像个五十岁的人吗？”

罗尔斯沉默。水星说的倒是也对，这么多年，他的学习似乎并没有很大的长进，他想不通是什么原因，明明那些资料和分析在他的系统中占据了很大一部分比例。

见罗尔斯神色暗淡下去，水星有些慌，他忙补救：“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没生气，我在想为什么。”罗尔斯平静地回答。他确实没生气，只是在思考这种问题时，他的中枢系统总是不太够用，连带着其他地方也会出一点点小差错。

“好。”水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平时撩人用的花言巧语此时一句都说不出口，哪怕只有一个字，他都觉得是种怠慢。所以水星只能选择不说话。

一路开到罗尔斯家门口，他们两个之间都没再有很多交流。只是下车的时候，罗尔斯对水星道谢。水星听着那句不咸不淡的“谢谢”，稍微有些失望。等看着罗尔斯的身影越来越小、快消失在街道转角的时候，水星发动了车子，准备在引擎轰鸣中再等罗尔斯最后几秒钟。

水星在心里默数，随时准备一脚油门一骑绝尘。

就在他数到最后一个数字时，原本已经被墙体遮去大半个身体的罗尔斯突然转身，朝着他的方向微笑着挥手。

“哎，算了。知足吧。”水星安慰自己，“罗尔斯还没心智彻底成熟。”

然后水星就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哼着歌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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