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来尝尝吧。”水星这次招手，机械臂换上了开胃酒填满。

罗尔斯于是切下一小块看不出原材料的小饼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这个味道……很奇怪……”罗尔斯皱眉，虽然这是他并不熟悉的领域，但是这也让他觉得有点缺乏安全感。

“不喜欢？”水星有点紧张，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虽然提前查了好久，但是还是有些担心不和罗尔斯的口味。

“不，只是味道太复杂了。”罗尔斯又切下一小块，“味道很好，我只是不太会形容。”

水星放心了，“好吃就够了。很多东西没有办法形容。”比如我觉对你有好感这件事。他在心里默默补充，就像一场太阳雨，热烈而温柔。

然后他们继续吃饭聊天，大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轻松话题。显然，对于饭桌上不谈“正事”他们两个达成了一致。

吃过饭，水星带着罗尔斯去了这家餐厅的后花园。

“我提前问过Mars，这里有个夜晚花园，很适合谈论事情。”水星推开灰绿色的门，大片大片的绿色立刻涌到了他们眼前。

“这个地方很美。”罗尔斯说。

水星勾起了眼角，笑着说：“那就跟我来吧。”他站在罗尔斯左前方，领着罗尔斯在密林中穿梭。这里岔道很多，每个岔道前都浮着水汽的路标。他们在这座人造林中慢慢走着，耳边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和飞虫的振翅声。

“到了，尼罗河花园。”水星在一个写着“un jardin surnil”的水幕前停下，树木左右轻轻摇动，水幕在宽大的树叶下变得更加细碎。

“你好像很喜欢这种名字。”罗尔斯拨开树叶，仿石头的金属小径踩上去像是漫步云端。

“因为我喜欢自然。”水星说，“他们很自由。我喜欢自由。还记得今天的菜单吗？”

“风。”罗尔斯走到了垂挂在树枝上的藤椅前。他抬头看着高大的仿佛没有尽头的树木，问：“这棵树是假的吧。”

“虚拟的。”水星道，“不过据说是之前有真树在这里，后来树因为莫名的原因死掉了。他们就用设备模拟了一下，用来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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