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你总会习惯的。”水星带着罗尔斯终于走出了片场，“以你的演技，当之无愧。”然后水星在片场门口的十字路口停下，“你决定去哪边？”

“左边吧。”罗尔斯也不推脱，作出决定后，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没有任何你说过我吗？”

“说什么？”水星侧过脸看着罗尔斯，“你的演技很厉害但是一直不红？”

“不……”罗尔斯说，“但是也差不多。”

“没有。”水星不甚在意，“我也不红啊。而且我自认为我的演技还不错。红不红的，钱够用就行了。”

罗尔斯的眼神移向身侧人烟寥落的道路，看着汽车的尾灯在他的“眼”中留下一道边界模糊的白线。他看着这道白线，忽然觉得水星的灵魂像是这道线一样干净而热烈。

“那你可能大概率不会红了。”罗尔斯忽然绽开一个微笑，他少见的和人开玩笑。

“钱够用就行了。”水星依旧是那个回答，“演自己想演的，吃自己想吃的，玩自己想玩的……喜欢自己喜欢的。知足的过一生，就好。”

罗尔斯点点头，不再说话——原来一个人的想法可以如此简单，像是雨后的晚风，自由轻盈。

水星见罗尔斯对这个话题陷入沉默，于是又开启了另一个轻松的话题。然后他惊讶地发现，罗尔斯的知识面极广，反应速度也很快，在某些时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幽默而绅士。但是他的底色却一直是带着些许悲伤的，在一些谈话停顿的空隙，落寞总是不自觉的浸染罗尔斯的眼底。

水星就这样观察了罗尔斯一路。

“好了，到了。”水星在一个抽象主义的招牌下停住，拉开了漆成灰色的门，“前辈优先。”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谢谢。”罗尔斯也没有客气，抬腿走了进去。

“Mars，链接灰色星球的智能系统。”水星对自己的私人AI助理下命令，“麻烦把我们带到提前预定好的位置上。”

“好的，我是灰色星球的智能系统，Star。灰色星球欢迎，罗尔斯先生和水星先生，请跟随我的指令。”温柔优雅的男声在他们耳边响起，同时，一份地图浮现在二人面前。

“菜单在这里，二位自行选择。”Star说，“有需要随时呼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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