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2/2）

“没有烟火气息的厨房就算不得厨房？”

“什么都算不得，那算什么呢？”

“你那公寓的厨房也和这里不相上下。”

“哦，那是两回事。”

还有一间没上锁的房间，是主人的书房。简直和描写有钱人家勾心斗角的电视剧中会出现的那种就连烟灰缸的摆放都一丝不苟的书房如出一辙。书架上一点缝隙都没有的塞满了书，书架顶上摆着现代艺术作品，量产型的。飘窗上有成套的茶具，书桌上则像模像样的摞着几本书。也是一点使用痕迹都没有的书房。张小芸问我楼下有什么收获，我说能看到的都是很正常的。看不到的不在考虑范围内。我们像集权分子的簇拥一样恶劣而暴力的搜索着什么人家的书房，这不是对待知识应有的态度。

那莫名的视线又一次袭来。

我知道，张小芸也一定感觉到了什么。她和我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又默默的回去做自己的事。看来我没有因为紧张而出现幻觉。

说不定，已经有人悄无声息的处理了在外面的李梦。可怜的女孩儿！别墅门紧锁，我们被某个势力团团围住，接下来就会有拿着装了□□的全自动手枪的杀手闯进来，准确无误的对着我们的脑门一人一枪。

书房以及那放满了冰柜的房间就是为了这种工作才存在的，扭曲的场所。

我们在书房里也一无所获。作为一个高中老师，中年女人，徐老师的涉猎范围相当广泛，所有种类的著作都有收集。，随笔，诗歌，学术性和技术性的工具书，我甚至还看到了一本有关如何甄别相亲对象是否值得深交的三流出版物，充满九十年代的邪魅气息。

然而关键的东西，一点也没有。可能我们不该把信息拆开来看，而该把这些所有的书看做一个整体，这些杂乱无章的知识指示着什么，我们太过愚笨，无法理解暗藏其中的深奥密语。

“如何？”我问，“有什么收获？”

“地下党不在这里。”张小芸板着脸说。

“看吧——”我把手背在身后，“这座城市就是□□！”

张小芸略有些无奈的东拼西凑出一个很不像样的笑容，把喝完的汽水瓶用书房的抽纸擦了擦，随后抽纸和瓶子都揣进自己的裤子兜里。她没对我的即兴表演发表什么看法，我也没那么不知趣，只能装作什么都发生。两人一前一后推门出去了。

别墅内部比进来时显得更加空旷了，还是那样安静。我向着正门那里看看，从门板两侧的玻璃看见半个李梦的身子。她那只小挎包好像漂浮在空中的飞行器。耳畔竟然传来悠远的风声。

“那些冰柜，”我说道，“一定没那么简单。”

或许是那样，或许又不是。但我无心想那个。

一楼的客厅里正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男人正注视着远方灯火一样注视着我与张小芸。那就是视线的来源。

男人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