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句末附上的微笑符号,让徐照珩有些揣摩不准对方的真实心情。
这个时候,也只能求助恋爱经验不比徐照珩丰富多少的安柏。
“会用这种微笑符号的人,是不是家里还得用拨号上网呀,都要变古董化石了好吗,”安柏嘲讽,“依我看,他发信息的时候,肯定是脸上笑嘻嘻,心里【哔——】呀。”
“学长才不是这种人。” 徐照珩连忙为陈鹤之辩解。
“那不就得了,我这种前男友不愿标记导致英勇单身至今的人,现在没人又没药,麻烦可比你大多了。”安柏不耐烦挥挥手,示意不想当个柠檬精,“你都不知道,自从前天跟你打完电话,我就再也没敢服那盒假药了。今天只喷了气味隔绝喷雾就来实验室,我从宿舍出门这一路上心惊胆颤,专挑没人的小道走,就怕遇上校纪检办的人,发现我特么的快到发情期了还敢不吃抑制剂大摇大摆往外走。”
“我……”回家一趟,身体与心理都有问题的徐照珩一时不知如何说起,“我和陈鹤之学长不是可以相互解决发情期的关系。”
“你喜欢了他这么多年,”轮到安柏不解了,“现在都固定约会了,还差什么才能变成相互解决发情期的关系?”
徐照珩吞吞吐吐好半天,憋红了脸,才说出一句:“我不知道。”
安柏以为他是害羞才脸红,没好气地推他出门:“行了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快点去换衣服到门口接你的陈鹤之学长吧,没有本校人员带路,外部车辆是进不来的。”
“你俩好好逛逛校园子,今天的进度完成后,剩下的实验器材我会收好的。”安柏站在实验室门口朝他连连摆手,见徐照珩听话走人,才关上门转身回去实验室继续工作。
徐照珩叹了口气,认命地往校门口方向走。
不是没有想过告诉安柏,陈鹤之学长因为信息素才对自己有好感的事。
毕竟他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徐照珩无法嗅到信息素的人之一。知道这件事的,还有导师、实验室的同事、徐照珩的父母。
在研究如何抑制信息素的实验室工作,嗅不到信息素,这件事情根本瞒不下去。准确地说,导师是在一开始就明知徐照珩嗅不到信息素的情况下,仍然坚持把徐照珩收入门下。
为此,徐照珩有言语无法表述的感激。
早在本科的时候,徐照珩无法嗅到信息素的这件事就暴露了。嗅不到信息素这件事,对他的专业课成绩没有影响,反倒是因为专业课过于优秀,才导致了暴露的发生。
徐照珩的成绩优异,远远超过同班的Alpha、Beta,大三考虑前路的当口,受到了如今的导师欣赏,关系很好,如无意外,自然是可以硕博直读的。
这个世界上优秀的人很多,能让优秀的人发挥的机会,却是不多的。
研究生面试完的当晚,一起面试的同班同学提议各位面试者一同聚餐,其中,就有数名日后与徐照珩共事的实验室同事。
为了照顾酒量不好的人,席间喝的是啤酒,对酒量还行的徐照珩来说,本应是不会醉的。可那天非常怪异,一杯啤酒下肚,徐照珩就感觉自己视线有些模糊,浑身微热。
面试前一周,徐照珩熬了不少晚的夜准备,以为是自己抵抗力下降,才较以往容易醉酒。摸着墙去洗手间,想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最后当然是清醒了的。帮助他清醒的人,还是安柏。
那时的安柏形象与现在大相径庭,染了奶奶灰夹绿的头毛,烂流苏的牛仔超短裤,紧得凸点的工字小背心,怎么看都不像良家好O。
他两**叉倚在厕所单间打开的门板上,俯视坐在马桶盖上的徐照珩,一手插在跟裤子一样长的裤袋里,一手肘屈起,中指上晃着一个钥匙圈圈转。
钥匙圈上拴着的,是一支便携式的注射器,只要把包装好的药剂装填进去,就能自动刺穿药剂外包装抽取液体进行注射,相当于手环版紧急注射器的加大版。
“醒了?”
这是初次见面的安柏,对徐照珩说的第一句话。
徐照珩感觉周身酸痛,后颈尤甚。他伸手往后摸了一把,有个小块肿起来,按下去,还有点刺痛。
“你发现了?那儿刚挨了一针。”这是安柏对徐照珩说的第二句话。
在后颈的腺体上打针,方才自己是发情了?徐照珩警惕地看向安柏。
“知道发情需要警惕,也不算太蠢,可我这种弱鸡小身板,一看就晓得是个Omega吧,”安柏有点好笑,“外面倒是有着Alpha大尾巴狼呢,你没闻到臭味?”
徐照珩努力动了动鼻子,一如既往什么也闻不到,除了对方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像新摘下的橙蒂,散发着阳光的味道。为了避免在陌生人前的尴尬,只好避开话题:
“你的香水挺好闻的,哈哈,果木调吗?”
收到这句生硬赞美的安柏,露出玩味的神色。
“我收回前言,你果然很蠢。”
这是安柏对徐照珩说的第三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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