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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爆发出强烈的掌声。
摊主佩服又不情不愿的将木雕递给了我,小小的一个拴着红绳,我看都没看的便将木雕挂在了二狗子脖上。
我希望二狗子……能凶猛一点。
就像是木雕刻的一样。
不像前世一样无害的当真如狗,以至于在抄家时被活活打死。
我抱着二狗子挤出人群,没看见清华,倒是看见了白黔,他素来清冷不沾烟火气的脸上带了几分厌恶。
他白衣蹭了灰。
白黔看见我后明显松了一口气:“我刚刚看见你射箭了,非常好。”
“哦。”我应声咬了一口糖葫芦,笑道:“我吃喝玩乐一向都好的紧,什么射箭投壶啊,向来都是无人能及。”
白黔:“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认真道:“你射箭非常好,手法老练熟悉,如今前线战事吃紧,军中正缺良将……”
“与我何干?”我打断他,扔了块银子给摊主,拿起一个木钗,“京城中无人不知我胸无点墨无一是处,再说,就算是战事吃紧……”
“不是还有我父亲?”
白黔摇摇头:“将军总会老的,蛮夷一直虎视眈眈,待到将军老去,我大周江山又该如何?”
他继续:“虎父无犬子,你武功高强又聪明……”
“我就是犬子。”我骤然打断了他的话,笑道,“我不过是因为喜玩投壶,箭术好了一点,这大周江山万不得我来守护的。”
因为不值得。
我在街边站定,望着这盛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方的店铺挂起了鲜红的灯笼,隐约可以看见远方青楼飘舞的红绸。
繁华、安定。
我上辈子就是死于此。
死于那场战打的太漂亮了,几乎一举歼灭了蛮夷们,可我迎来的不是鲜花掌声,而是冰冷无情的监狱和一道圣旨。
意图谋反,灭九族,凌迟。
关押我、将我送上刑场的,是和我出生入死血战沙场的副将,还有我亲自训练出来的士兵,无一不是亲信。
他们说,对不起将军,圣命难为。
在送往刑场的路上,扔鸡蛋扔西红柿的是我以命相互的百姓,他们喝彩较好,在刑场上看着我慢慢死去。
血泪迷糊了双眼,我硬生生咬破了嘴唇。
我出生入死不顾性命,为的就是保护大周,保护百姓。
可让我死的是大周圣上。
欢庆我死的是大周百姓。
何其可笑?
不值得,不值得的。
我转身笑道:“国师大人,您别跟着我了,我武功真的是差点不行,唯有射箭好一点的,不信您仔细想想。”
我又咬了一口糖葫芦:“我虽射准,却没有力气彻底让箭枝穿透囊袋。”
他还要在说话,我连忙快走几步想要离开,正在这时,一亮马车骤然失控横冲直撞的往前跑,而面前站着一名小女孩。
小女孩拿着糖葫芦,神色惊恐。
她应该是吓呆了,连动都不会动了。
和我无关,反正国师大人菩萨心肠武功高强,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条性命丧于马蹄下,我淡漠转身欲走。
哪知国师也跟着我转身。
“你!”我瞳孔一缩。
白黔并未有出手的意图,此时马车离呆愣愣的少女孩不过二三米远,转瞬便能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