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至于孩子是谁的，以及其他内情，黄书婉知道韩灵秋密切关系到韩家利益，她十分有分寸，也不愿意多掺和。

黄书婉坐在床边又看了一眼报纸上的男人，怪不得要躲起来生孩子，韩鸿斌那个老东西是真狠，连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都能利用，不过，黄书婉用余光瞟了两眼身边的韩灵秋，也算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真是可惜肚子里的孩子了，只不过韩鸿斌玩的这套把戏真的能骗得过汤邵辉吗？那位才是真正的人物，韩家也是真敢啊！

晚上八点的时候韩灵秋开始阵痛，一次接着一次的阵痛让她满脸是汗，嘴唇白的吓人，黄书婉到底没经历多少事情，一开始还能勉强安慰她几句，后面也吓得慌乱不已，不停地问医生，“怎么还不生？”

医生叫杨以晴，是个中年妇女，她扶着韩灵秋说，“早着呢，你侧着躺一会调整呼吸。”

“医生，她不会死吧？”黄书婉面色真的变了，她开始害怕韩灵秋就这样死了，死在举目无亲的地方。

“胡说，你怎么吓成这样，”医生好笑地看着黄书婉说，“别害怕啊，目前来看她不会有危险的。等过半个小时我再来看看。”

医生说完又要走，黄书婉拉着死活不放，“你走了谁来管她啊？”

医生无奈，叫了之前那个护士来，“林琳你在这盯一会，我那边还有一床快生了，得去看看。”

黄书婉无奈只好继续心惊胆战地陪着韩灵秋，心里不停地祈祷她能一切平安。

“给陈茹打电话了吗？”韩灵秋都痛得气若游丝了，还是不忘提醒黄书婉，因为这才是她不远千里来这里主要目的。

“啊？现在吗？”黄书婉有点无措地问，她抬头看了看房间里的护士。

住院以来，一直是这个护士在照顾韩灵秋，护士早就觉得这两个小姑娘不对劲，不说穿着气质，就她俩那口音就和本地人大相径庭，她们医护人员无事的时候聊起来，整个妇产科都知道医院里来了两个外地人，而且除了黄书婉，从来没见过第二个人来探病，所以她们刚开始都猜测是未婚先孕的姑娘跑出来打胎的，只是看她们也并没有引产的意思。护士见黄书婉碍于自己在场，有话不好说，便推辞说，“还有一会呢，我出去一趟就来。”说完就关上门走了。

黄书婉见人走了，问韩灵秋，“让他们现在就来吗？”上次黄书婉和陈茹通电话，问陈茹他们有没有准备小孩子的衣服之类的东西，这还是黄书婉看到别的孩子都有衣服被子，才想起来她们什么都没准备。

陈茹是这么跟她们说的：“你们啥都甭操心，孩子生下来给我就行了。”

可谁想生孩子是这么手忙脚乱的事情，她一个人照顾韩灵秋都勉强，哪还记得陈茹。

“我先去打电话让他们马上过来等着，”黄书婉从包里拿出陈茹的联系电话，急匆匆地出门叫了一声护士就走了。

护士进来时韩灵秋正跪在地上，一手扶着肚子一手紧紧抓着被子，头痛苦地抵着床沿，整个人硬撑着才没有喊出来。

黄下的小卖部，喊着，“我有急事让我先打电话”就直接从一个人手里抢过话筒，拿着号码纸的手在不停地抖着，被夺了电话的人本想张口骂的，不知道是看黄书婉太漂亮还是见她手抖得厉害，也没说什么难听话。

“喂？”一个有点粗粝的声音接起了电话。

黄婉如对着话筒不言其他，直接命令道：“快点过来，孩子快生了！”

黄书婉说完扔了张钞票直接返身往回跑，回来的时候韩灵秋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了，她抓住护士问韩灵秋哪里去了，护士说，“刚才被推进产房了，说是可以生了。”

这是黄书婉人生中最可怕的几个小时，刚才护士说允许进去陪产，她退缩在一边连忙摇头，她还是太年轻，觉得生孩子是一个女人人生中最难看的样子，没人会喜欢被看见。

陈茹带着丈夫慌忙地赶来了，从走廊的那头就开始对着黄书婉喊，“怎么样了，生了吗？男孩女孩？”

因为声音太大被一个医护人员拽住了，问他们来找谁。黄书婉又累又紧张，这个破医院，产房外连把椅子都没有，她蹲在地上听陈茹用地道的呈安话跟护士说，“我是她妈，来看看呢！”

陈茹果然把该准备的都带来了，她现场掏出崭新的一条毛毯，笑着说，“咋样？我们早就准备好的，三十块钱最贵的！”

黄书婉看都不看一眼毛毯，只是陈茹的一双脏兮兮的鞋子正好撞进自己的视线，黄书婉厌恶地别过头不去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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