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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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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钰霖看见陈承润就感到头疼。金钰霖的娘先后侍二夫,先前跟着陈茂源,从娘家侄儿里过继了陈承润做儿子;后来跟着金竞天有了金钰霖就没再搭理过陈承润,但是接济是不会少的。陈承润自然明晓利害,陈茂源的家产拿不到,可金竞天是姑姑的丈夫,他自然是金钰霖的老表!

陈承润穷酸的不行,打扮的倒摩登体面,一身西装板正有型,这就足够他冒充阔佬和上流社会的公子哥打交道了,运气好还能结交几个洋鬼子,给他们变个把戏也能骗吃骗喝,他在五方杂处的天津卫活的逍遥自在。

金钰霖料想这个无赖肯定是来自己这里打抽丰了,懒得和他纠缠,二话不说掏出怀里所有票子塞到他手里,“这么大的人了,别整天吊儿郎当,给你点钱也该精打细算着些,做点儿小买卖不比吃喝嫖赌强?”

陈承润想,有便宜不占的才是傻子,金家不倒,他永远是贵府的穷亲戚,金钰霖又不在乎施舍自己几个小钱,向他伸一回手能赖吃赖喝一阵子,长此以往能赖吃赖喝一辈子,那他还费劲赚什么钱。

陈承润接过票子,他点头笑说,“表弟教训的是,我都一直学着做生意呢,就是最近手头紧了,真的。”

金钰霖没搭理他,陈承润又觉得拿钱走人显得自己薄情寡义,这样容易感情变淡,往后不好开口要钱。他看见耷拉脑袋的叶文锦,笑问,“表弟去哪儿啊?我帮你背着这小兄弟?”

金钰霖实则巴不得他赶紧走,不耐烦地看他一眼,陈承润急着献殷勤,金钰霖挑起眉毛说道,“那你帮我把他背楼上去吧。”

陈承润背着叶文锦到了三楼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确定金钰霖没有其他吩咐了,乐颠乐颠地拿钱走人,他刚从二楼赌场下来,现在又可以进去快快活活赌上两把。

金钰霖站在床边,听着叶文锦咝儿咝儿轻缓地呼吸,弯腰伸手将叶文锦向上拽,让他正了身体枕在枕头上。

金钰霖早就受够了叶文熙不瘟不火的态度,他既不肯开诚布公地同他明说对峙为敌,又不肯再同以往“林兄林兄”地称他,说话做事总是隔着一层窗户纸,让人太难熬。颇想看他还能对自己视而不见多久?看他还能对自己形同陌路多久?

金钰霖亲着他嗅着他不动声色地撩拨他。

昏死之前,叶文锦的脑海里残留一个模糊映像,夕阳西下之时他睁开眼,凌乱的大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了,麻木和沉重席卷了他的身体。他看见桌上有一张支票,没有数额,支票底下有一张字条:“想要多少自己填。”

叶文锦怔怔地看着支票,想要多少填多少?那他不就发大财了吗?他随即反应过来事态,他让人给玩儿了,他要是要了金钰霖的钱就变成兔子了!他气急败坏把纸张撕了个粉碎,“你当我没有见过钱吗?!当我是兔儿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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