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展（2/2）

“我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荀丘辞道，“如果要烧不早烧，偏偏要等张险吧东西拿走才烧？”

他疑惑道，“都是要烧了的，那东西拿不拿又有什么区别？”

霍齐光从怀中掏出一物，仔细查看，间或对着日光，“水泓玉。”

“什么？”

“这块玉是水泓玉。”霍齐光道，“水过不沉，火过不化，难怪要先让人取走，再烧了山寨。”

他翻身下马，“寨子里可能还有别的东西。”

唐舒窈自小聪慧通透，又是个细心的人，早在霍齐光出门后就命人打探消息。沉思半响，又提了药箱往后院去了。

“呦，小美人儿，是不是那个小白脸，没有喂饱你，你又来找大爷了？”张险将将睡了一觉，脑子本就不清醒，又见唐舒窈一个人，霍齐光和荀丘辞均不在身侧，胆子愈发大了，“你解开大爷的手，大爷保证让你爽。”

唐舒窈微微皱眉，手一翻，一枚药丸就进了张险的口中。

“你！你是......”

唐舒窈的身形与那夜并没差太远，只是张险一心垂涎美色，下意识便忘了当时的情景。

唐舒窈冷冷道，“你的嘴太脏了。”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还想怎么样？”张险咽了咽口水，这女子，可不是那些个菟丝花。

“我想知道，知州府里藏着什么东西。”

“你怎么......”

“我知道的，他们一样知道，如果你不想告诉我，可以等他们回来了再说。”唐舒窈作势要走。

“等等。”张险急忙喊住，“如果我说了，你能保我平安无事？”

她神色微冷，“你说不说与我何干？”

大约是知道自己干的事总归是瞒不住，又兼早上霍齐光的一番审问实在是吓怕了，此时唐舒窈对他的态度说不上好，但也算是个安慰。

张险整了整思绪，从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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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齐光二人是隔天清晨回的元和堂，唐舒窈一夜没睡，看着天方亮便起来梳洗，边整理药草边等两人，霍齐光进门时脸上虽没什么笑意，却也不算冷淡，唐舒窈只一眼便知，这两人虽一夜未归，但还是有些收获的。

她一面让两人先去洗漱，一面命林婶端了温在灶台上的汤包米粥出来给两人做吃食。

两人从昨天下午道今早就吃了两块干粮，又在废墟中寻了好些时候，早就饿了。这会洗漱完了，见桌上有吃的，埋头便吃了起来。

荀丘辞吃着嘴里的东西，心中也不甚明朗。他和霍齐光虽然不是空手而归，但确实没找到什么十分有谱的东西。

他开口道，“你也别着急，那寨子咱俩翻了个底朝天，也拿到些东西，虽然暂时没明白能做什么总好过空手而归。”

霍齐光喝了口粥，“我总觉得山贼案揭开谜底，采花大盗的案子差不多也能知道所有了。现在两个都停滞了......”

他屈指轻轻敲着膝盖，又道，“我们找来的那块白布，一定有某种意义。”

“你说的对。”荀丘辞回忆道，“我记得我当时去的时候，寨子里还有不少妇孺的尸体，恐怕是那些山贼头头走的时候给......”

唐舒窈将挑好的药材放进竹盘内，边筛边道，“昨日你们出去后，我让人问了，城中除了些大户人家的姑娘被糟蹋，还有几个姑娘不见了。”

这几个姑娘指的是谢无父无母。抑或是亲缘淡薄就算失踪也不会引人注目。

“还有呢？”霍齐光笑的灿烂，仿佛天上的太阳炙热且浓烈。

“我昨日又去找了张险，他说知州大人让掳了些长得好看的女子，大户人家的便天不亮送回去，其他的，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

霍齐光冷冷道，“渣滓。”

好在霍齐光调解情绪非常迅速，拿了那块白布道唐舒窈面前，“你帮我看看，这有没有什么名堂。”

唐舒窈抬眼，看了他半晌，最终放下手里的药草，接过他递来的东西。

“这块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唐舒窈仔细看了，“如果要看其中是否有玄机......你们更我来。”

唐舒窈将两人带到药房，去到角落的柜子前，拿了钥匙打开，里头的瓶子不少，唐舒窈找了一阵，拿了一个白色瓷瓶和青色玉瓶出来，一齐搁在桌案上，就着方才让林婶端来预备给霍齐光他们洗手的水，拔开瓶塞，先倒了玉瓶里的液体，又倒了白色瓷瓶里的粉末。

药粉和药水皆是无色，倒入水从并没有什么变色，从表面来看，依旧澄澈透亮。

她拿起放在桌案旁的竹签，在水中搅了搅，见盆中似乎有一抹碧色闪过，她定了定神，小心的将白布浸如水中，不到半个时辰，白布上忽然浮现出黑色的字迹，三人相互看了看，心头松了口气。

唐舒窈小心的用竹签挑出白布，旁边点上药熏，这才放到火上烘干。

她见布干得差不多，将其放在桌上，和其他两人细细看着。

她惊诧的看着眼前布上的内容，“这......”

“有趣，太有趣了。”荀丘辞拍手，“我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霍齐光将布收起来，冷笑道，“还真是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