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2/2）

白郅迅速地扫着这份档案，最后目光停滞在一张孤儿院的合照上。

“找到了，”白郅指了指合照上的一个男孩，抬头看众人，“这是金帆。”

这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金帆死前看到李冉的第一反应是惊喜，接着才是恐惧。

下午的任务分配下去后，白郅捎着陆停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雾山孤儿院”——这就是李冉和金帆曾经一起呆过的地方。

陆停在副驾上正发着呆，突然一个猝不及防的急拐让他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差点敲在玻璃上。他扭头看了看白郅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自己余光再看了看后视镜，心里了然，有人在跟着他们，显然跟踪技术不怎么样，这车才开了一会儿便被白郅察觉到了。

几个拐弯后，跟着的车已经被甩了开，陆停松开了握着的把手，道：“跟踪得很笨，不像专业犯罪的。”

白郅笑了笑，把刚才已然超速的车速降低了点：“哦？那小阿停觉得怎么样才称得上专业？”

陆停歪着头想了想：“前两年在FBI呆着的时候，遇到过一个犯罪团伙，很专业。我坐的车一路被跟着，我们一车四个人一直都没发现，直到最后那辆车冲了出来和我们并行，一枪爆掉了我们驾驶员的头。”

白郅一个急刹，扭头看着陆停：“你说什么？”

陆停一下“噗”地笑了出来，伸手把白郅的脸扭了回去，漫不经心道：“开玩笑的。我现在不是还活着坐在你副驾上。”

“……”

雾山孤儿院，可以说是差不多在S市郊区了。

车一路开过来，已经没什么人了。

陆停下车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打量着孤儿院的牌子，皱了皱眉，问白郅：“你觉不觉得这孤儿院名字有点熟悉？”

白郅沉思了两秒：“不太有印象。”

因为之前预约过，在出示了警察证后两人很快便见到了院长，是一位戴着老花镜年事已经有些高了的先生。

白郅给老先生递了李冉的照片，询问他是否对这个人还有印象。

老先生扶了扶镜架皱着眉看着照片，又递了回去，道：“这是小冉啊，她不应该是你们的同事吗，她怎么了？”

两人对视一眼，陆停便开口问道：“工作上的事暂时还不便向您透露，我们想来打听一下，您对她的印象如何？”

老先生捋了捋胡须，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是怀念的神情。

“小冉是个好孩子啊，从这儿出去以后，每年都会抽时间回来看看老头子我和这儿的孩子们，还老带礼物，这孩子，实诚。”

“她一直没有被领养过，对吗？”

“哎，是啊，她还是小不点的那几年，那些夫妻想领养的都是男娃，多水灵一个姑娘，没人愿意要，后来大了，更加没人愿意要一个已经懂事的女娃啦！”

“也就是说，您可以算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是啊，老头子我可以说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咯！”

陆停点头，又抽出樊进的照片让老先生看。

老先生看了直皱眉：“这娃儿哦，皮的哦，当年被领养了两三次，都皮得又被送回来，好多年没见啦！怎么啦，他犯事儿啦？”

“……”

两人和老先生聊天式的问询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后，虽然知道了很多李冉小时候的情况，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有用或者让人起疑的地方。

两人重新走出孤儿院，老先生还一路把他们送了出来。

陆停站在车外盯着孤儿院的牌子伫立了好久，久到白郅从驾驶座上探出头来叫他上车。

陆停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却又突然松开，重新走进孤儿院，一路跑着追上老院长，在老院长一脸疑惑下，终于问了出来。

“你们这儿，十多年前，有没有出过什么大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