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饱食餍足，靖希好奇问：“这几道菜味道甚至奇特，不过很是好吃，不知陛下哪里得的这等稀罕货？”

李云弋只道：“你喜欢便好。”

靖希眉目敛起，没有再问。

饭毕，李云弋抱着靖希到寝宫消食，修长的手轻揉地给她按摩腹部，揉着揉着气氛渐升，龙帐便落了下来。

宦官们利索地吹灭了几盏朱雀灯，殿内瞬时朦胧阴昧下来。

华衫龙袍落地，明月盘般面容的染上红云，美目盼兮；深邃的眉眼专注显欲，肌肉贲发。

【尊敬的陛下，您的杀精术使用次数已殆尽，请问是否立即购买？】

乍然响起的空灵机械之音让李云弋脸色一沉，靖希却好似浑然没听见般，轻闭着双眼。

李云弋低哑着嗓音：“靖希，酸梅汤送上了，我去给你拿。”

“好。”靖希轻喘口气，心儿放实，看着那英挺的男人寸缕不着，亮着蜜色的紧实肌理，下到圆几边给自己倒水。

几畔，李云弋执壶，清香的酸梅汤淙淙倾进碧玉杯之内，他双目平然，那道机械声又响起——

【购买成功！您目前的金币数为8692，虐心值为12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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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了半刻，走回到榻旁将酸梅汤喂到靖希嘴边。靖希嗫了一小口，就说不要了。

他把杯子送还回去，再上到龙榻之时，靖希就越过他吹熄了五枝灯，室内陷入一片混沌的黑。

李云弋知道靖希害羞，每次欢好都央他把灯熄了。他揽过她的纤腰，唇才凑过去，靖希却裹着锦被翻身，道：“陛下早些休息吧。”

李云弋用拇指摩挲她后腰的嫩肉，哄道：“希儿不想要子嗣了吗？不努力，怎么有子嗣？”

靖希果真一僵，却还是推拒：“每日都这般努力，不是还是没有。今日乏了，想歇息着了。”

李云弋应着说“好”，手却流连不返，拨撩得靖希有些气喘。箭在弦上之际，她呜咽咬他手臂一口：“都说不要了！”

“……”

子时三刻，未央宫寝殿亮起夜灯，淙淙的流水声响起。半盏茶的工夫，李云弋冲了个凉就出来了。

当值的宦官战战兢兢守在门外：“陛下……”

“宣玉雁来。”

玉雁本就在前殿侍候着靖希，瞒过玉蝶，几步就到了承明殿，年轻的帝王着明黄的寝衣召见了她。

李云弋问：“今日皇后见了谁？”

玉雁为椒房殿的大丫鬟，懂进知退，深得靖希喜爱。恐怕靖希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跟前的红人竟是李云弋的人。

“启禀陛下，有一姓乔的大夫奉长公主之命为娘娘诊治。”

李云弋道：“可听得这乔大夫是如何诊断的？”

“这……”玉雁言语吞吐。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妄议主上的私事。

“但说无妨。”

玉雁这才说：“乔大夫诊治之时，皇后娘娘挥退了下人，听得……听得乔大夫说娘娘怀不上子嗣缘于房事过密。”

“庸医！”李云弋斥骂道，后又轻咳一声，问，“还说了什么？”

烛光摇动之间，玉雁轻声将乔大夫对靖希的私语道与李云弋。

李云弋黑眸深深：“你下去吧，小心行事。”

玉雁恭敬俯身：“奴婢谨记。”

*

天空泛起靛蓝，靖希腹部剧痛而醒。她把李云弋抱住自己的胳膊抬开，下榻穿鞋，奔往净房。

听见动静的玉蝶候在门外：“娘娘，可是有恙？”

靖希疼得说不出话，半晌道：“去请御医。”

玉蝶不敢耽误，飞快将靖希口谕传达下去。

李云弋浅眠，摸到身边空荡一片凉，马上醒过来，传人道：“皇后呢？”

宦官道：“回陛下，皇后娘娘腹绞痛在净房，已经传御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