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两个人的事儿（2/2）

……

齐衡没有坐马车，而是选择压马路，不为牵着马和小月跟在后面，如意膝盖隐隐发疼，还是选择弃车从衡。

路上人不多也不少，如意决定去示好，齐衡这周围冷气开的太大，她受不了了，决定讲个刺激的事。

“齐衡，我、我给你讲个小时候的事儿吧？”

齐衡不言，但是转头看了看她。

“小时候我见过一个人杀兔子，可吓人了，那个兔子被揪起耳朵，腿一直在空中来回扑腾，然后大剪刀剪了它的脖子，咔嚓一声，那只兔子身头分家，身子掉进血泊中……血腥吧？”如意一边比划一边说。

“那他一定是只雄兔。”齐衡笑了笑，关注点并不在杀兔子上，而是在雄雌上，“因为，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如意搓了搓手臂，更冷了。

他这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如意看不出来。

……

路过她的酒馆，里面倒是很热闹，欢歌笑舞。

“齐衡，对不起，但我没觉得我错了。”如意还是实话实说。

“我没觉得你错了。”齐衡很冷静，语气里没有一丝情绪：“所以你不必道歉。”

“那就，谢谢你。”

“不客气。”齐衡接受如意的感谢，却不接受她的道歉。

……

等到了齐府，没有人知道今天傍晚发生的事，齐衡却从书房搬了回来，东西让不为和一个小厮一点点的搬进来，如意吓了一跳，情况有异，沉默是金。

直到要休息了，齐衡开始脱衣服，一直坐在床边不敢动的如意才站起来，据她所知，两个人都没圆房，估计小手都没碰过，怎么可能会睡一张床上。

于是开始自觉的打地铺，地上凉，三个床垫起，不能再少了。

齐衡忍不住问道：“你干什么？”

“打地铺。”

“给谁？”

“猜拳，谁输谁睡。”

“喂！你干什么？”

如意好不容易铺好，转眼间就被齐衡粗暴一卷，放回了原处，然后看着如意：“不止今晚，以后我也会睡在这里，你可以去挑一下，是睡外面还是里面。”

“我选择地铺！”如意咬咬牙，接着齐衡似乎有些高兴，点点头：“好。”

接着如意看到齐衡又将刚刚卷起来的地铺铺好：“请。”

这什么人！？亏她愧疚了一路！

“齐衡！你大爷的！”如意忍无可忍，对着脱鞋的齐衡大喊，然后立刻跳到床上，威胁道：“你敢碰我，我就去告诉郡主娘娘，你去见六姑娘了。”

“你去就是了，夫人善妒，我无话可说。”

“我呸！”

“我绝对不会睡地铺，你若是不甘，就和我一起睡。”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公爷，骨子里还是很傲的，地铺是绝对不可能睡的。

“齐衡！”如意皱眉，盘腿坐在床中间，齐衡看着她：“一起睡吗？”

如意身型小，可偏偏床很宽敞，齐衡躺下，闭眼，小声道：“如果你今天躺倒地上，明天就会烧糊涂。”

……如意犹豫了一下，慢慢缩到床最里面，用被子把自己裹住，严严实实的，想象自己睡在睡袋里。

蜡烛熄灭，过了一会儿，齐衡开口：“和离是两个人的事，夫妻也是。”

如意没有回应，只是抽了抽鼻子。

身边躺个人很不舒服，不能随意的伸腿，还能偶尔听到他因为感冒而加重的呼吸，如意一动不动，齐衡同样如此，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地铺，的确是个好东西，可惜不实用。

第二日如意醒来时，发现自己几乎要滚到床底下去，而齐衡已经穿衣了，顿时有些脸红。

“睡相惊人。”齐衡淡淡一笑，如意趴在床上，头埋进臂弯，深深地感到绝望，齐衡总是在怼自己，原来那个翩翩如玉的齐衡，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毒舌的齐衡，还有猜不明白的齐衡。

“齐衡，每一天，我们都要为和离努力，这是两个人的事！你说的！”

“那为什么不能试着做夫妻呢？”齐衡问道。

如意刚醒，大脑处理信息的能力缓慢，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回道：“那你能忘了她吗？”

那个你一想到就会很温柔的六姑娘，你曾经为她拼命反抗家族的六姑娘，你忘得了吗？你放的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