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2/2）

“王耀，你干什么？”

台灯下，钢笔的笔尖闪着金色的光芒，在一张不大的纸条上写着什么，黑色的头发垂在侧脸，小心翼翼的，像是在举行什么神圣的仪式。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一首来自千年前的古老诗歌，浓郁的东方情怀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令人动容。

“这只钢笔不放在历史博物馆里，拿到空间站里干嘛？再说了，现在的虚拟屏技术这么厉害，也用不着纸和笔呀!”

“伊万，机器永远都替代不了人的情感……你知道我写的是什么吗”

“我看不懂中文。”伊万好奇的掂量着这两样文物，“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王耀托着下巴，“不好解释呀……试试翻译器，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Пожалуйста, спроситевосточнуюводу, с кем нестоитсвязываться？你们的诗歌，有点强硬啊……”

“请问问东水，不要惹谁？这是什么译文呀!哎……大概，这只有中国人才能真正理解里面吧……”

只有中/国人才能理解？

等王耀入睡后，伊万独自到了寝室外。

“MOSS，你帮我解释一下这首诗歌。”

伊万将王耀写的那首诗放在MOSS的扫描仪上。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选自中/国唐朝诗人李白《金陵酒肆留别》中的句子，大体意思为‘请你问问东流江水，别情与流水，哪个更为长远？’描写的是朋友离别。”

“伤感的诗……”

“是。”MOSS用它金属质感的声音读出的诗，竟然也有了一丝温度。

星辰如画，触手可及。

伊万知道，美丽的背后，藏匿着未知的危险。

“MOSS，你知道刘培强中校的故事吗？”

“知道，”MOSS停顿了一下，“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是他们国家的人写出来的……”

红外感应仪滞留在那两句话上，“MOSS知道它的所有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