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不可说 > 第二章

第二章(2/2)

目录

那只淌着血的,指腹有着厚茧的手拨开我颈后被血与冷汗浸湿的头发,接着他的虎口扼住我的喉头,强迫我头颈后仰,然后他的吻落在那里,细腻缠绵,力道逐渐加深,牙齿嵌入肉中。

那么疼,那么疼。

我的身体太过僵硬,他也不能得趣,但是他毫不犹豫的沉下腰,挺进的更深,就为了让我更痛一些,我臆想自己听见了什么东西被撕开的声音,挣扎着用手肘向前移动了几寸,被他揽着腰拖了回来。

他退出来了一些,在我缓过一口气之前,又猛然刺入。

我感觉到有液体顺着腿根滚落,血腥味,铁锈味,疼痛在我的脑子里烧灼,烧红的烙铁把我的脑仁都搅碎了。

可是我身后的人一向冷酷无情,何况他枕戈而眠征战数月,积攒了足够多炙热情欲需要宣泄,不论我愿不愿意,他今晚都要恣意纵情,一如之前每一次他出征归来发了狠折腾我的夜晚。他对我,就像我从前见他驯马一样,用疼痛和折磨来镇压,只要我屈服。

如是再三,我疼的手脚都痉挛起来,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软下来,瘫倒在床榻上,他的手臂依然圈住我的腰。

他仿佛终于觉得满意,终于不再折磨我,甚至从背后亲了亲我的耳廓,热烫坚硬的事物缓慢从我的身体里退出,他总算放开了我的腰,那只手在我赤裸的,遍布血口咬痕的背上轻抚摩挲,指尖沿着脊柱一节节按下去,再轻轻揉弄。

我听见他坐起身来,一只手揉着我的背脊,空出另一只手在床头翻找,黑暗寂静的夜里窸窣声格外清晰,他对我的卧处与床榻了如指掌,不多时我听到他打开了什么容器,浸在血腥气和汗味中的床帏间弥漫起清苦的药味。

沾着金疮药的粗糙手指触碰我的颈后,我的背部,我的颈侧,我的胸口,黑暗里那双布满厚茧的大手抚摸着我的身体,用最情色的方式摸索着哪一处还在淌血,我没有力气去觉得恶心,药膏被涂进伤口里,几次被扯裂的伤口终于止了血,期间那依然挺立的火热事物有时碰在我的后臀和腿上,他远比我精通于床笫之欢,知道如何延长一场性事来获得更长久的快感。

他再一次把我翻过身,让我仰躺在床上,正对着他,拨开黏在我脸颊上的头发,我在绝望中闭上眼睛。

现在那只手揉按着我的乳尖,抚摸刮擦,夹在手指间捻动,我没有女孩儿们的丰盈胸脯,他只是挑逗把玩着使他们坚硬胀大,用指尖刺激,直到我无法克制住呜咽。我尽力攥住被褥,几乎要瑟瑟发抖。他的手一路向下,握住了我的下身。

在过去无数被这个人按在床上,仿佛永远无法再亮起的夜色里,这都是我最恐惧绝望,最生不如死的部分。

那只手沾满了湿滑的药膏,潮热的手掌包住了柱身上下摩擦,等到垂软的柱体稍微挺起,又用修的极短的指甲顺着跳动的青筋捋过,另一只手捻住一侧的卵蛋,把玩般的细致揉弄。

我在床上弹动了一下,弯腰想要蜷起身体,却被他伸手强行拉开,像被敲开贝壳的蚌一样任他施为。他的指甲扫过前端的小孔,我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栗,颤抖的腰身像是要把自己送到他手中。两根手指在根部环为圈状,勒着柱身由上至下捋动,同时一手伸指在卵蛋上轻轻一弹——

我不由自主的张大眼睛,那手指在我即将泄出时捏住了最前端的小孔,黑暗中他的唇贴上我的,他的舌头堵住了我支离破碎带着哭腔的喘息,扫过我的上颚与口腔中的软肉,然后把一枚药丸推入我口中。

此刻小孔中渗出的清液粘在他的手指上,而我早就失去了舌头,几乎意乱情迷,推拒不了那枚时常服用的,保护心脉的药丸顺着喉咙而下。

他确认我把药咽了,极煽情的又亲了亲我的脸颊唇角,近乎急切扯过软枕垫高我已经软掉的腰,伟岸健硕的身躯覆了上来,他胀大而坚硬的下身抵在我一塌糊涂,还在流血的身后,我盯着黑暗中他的面容却只看清了阴影,然后那把滚热的利器再次一寸一寸的挤了进来,裹着湿润的金疮药膏,缓缓的侵入了我的身体。

这次他动作的缓慢,而我的要害还在他手中,无法不被情欲烧灼的浑身酥软,腰身颤抖,尽根没入时即使是他也呼吸急促了起来,我再无法忍受,咬上他的肩头,却欲乱情迷以至于难以撕咬下去。他在我体内停止了动作,与此同时,掐着我的手终于放开了,五指包裹着柱身由上至下一捋——

我难以自抑的仰起脖颈,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被刺激得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被血和药膏浸润的身体内部痉挛着收紧,缠绵绵密的包裹着体内尺寸可观的异物,不由自主的将之更深的吞入体内。

他静止在我身体里,以卓绝的忍耐来享受这刺激与快感,我的反应甚合他意,那埋在我身体中的部分又胀大了一圈。随即他伸手抚上我的腿,掌心自腿根一路抚摸至膝盖,将我还在颤抖的双腿绕在他精练的腰上,掰开我的臀,深深的挺入深处。

一整个夜晚里,这是我第一次呻吟出声。我已经精疲力尽,而对压在我身上的人而言,真正的快活事此时才算开始,在我身体里,那柱身饱涨的圆润头部研磨顶弄着那柔软的一小块地方,在我死死攥住被褥蜷起脚趾的时刻微微抽出,下一刻更加用力的撞了进来,正好顶在那要命的地方。有时他也会急速的抽插数次,然后停留在我体内,等着情欲逼迫我依照本能收缩腰腹,被他搅的湿热绵软的内里吮吸着取悦他。我在自觉无法忍受时抓住了他的肩膀,他的卵蛋还在一下一下的撞击在我腿间,我伸手艰难的在他背上写字,向他乞求,连笔画顺序都在震颤中七零八落。

男人粗重的喘息回荡在安静的床帏间,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胡乱亲了亲,然后将我的手臂搭在了他的颈后。扶着我上半身坐了起来,于是我面对着他,揽着他的脖子坐在他怀中,双腿还盘绕在他的腰上。他进入的深的令我难受,并且还在不断的向上顶弄,那一小块软肉被抵住重重研磨,我听到自己呜咽了一声,瘫软在身前那热烘烘的,筋肉结实的躯体上。他一边动作着,一边伸手将我的头摆正在他的肩头,结实粗糙的手指插入我的头发里,从我的后脑摩挲揉按到鬓角,同时下身再一次重重一顶,使我早已再次立起的下身泄出白液,我在他肩头喘息着,他停在我身体里,待这次的痉挛过去后抽身而出,释放在我的双腿间。

此时我的腰部以下想必一片狼藉,触感黏腻,我还在勉强平复呼吸,他将我揽在怀里躺下,捞过被褥裹住我们,我所有的感受只剩下眩晕,闭上眼睛再睁开,都是一样的黑暗。

灼热的吐息仿佛还在耳畔,我朦胧间听见他叫我的名字。

他支起一只手臂,俯视着我的脸,拇指沿着我的眉毛划过,一下又一下。我闭上眼睛。

“夫人啊,”像是可怕的野兽饱餐血肉后披回了人皮,他已经怒气消弭,语声平和仿佛带着叹息,“我府上到底是何处委屈了你?”

“你和我作对了这么多年,就不累么?”

我睁开眼睛又闭上眼睛,依然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那只手臂又揽上我的腰,把我拉进那个人的怀里,火热的躯体贴了上来,

“再来。”</p>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