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2）

季童回忆起之前的点点滴滴，奶奶很担心一夜之间就不爱说话的自己，自己不再说任性的话，却也不再放任自己哭泣。

就算在奶奶生病住院后，也不曾因为感到伤心而落泪。

“现在我好像懂了……”

贺湛静静的听着季童说着，看着因风吹动的季童的头发，布满和煦金黄色的脸颊，还有一张一合的小巧嘴唇。

季童说完，看着贺湛朝他招了招手，季童默契的走过去蹲下了贺湛的身边。

“休息一会，下午上课。”贺湛钩住季童的脖子，拉在自己的肩旁，手搭着季童的头发闭上了眼。

季童把头靠在贺湛的肩上，自然而然的闭上眼睡了。

在夏天的太阳下直射一个小时后，贺湛和季童烧到头顶冒烟的溜回了教室，正好再过几分钟就要开始下午的课，两个人静悄悄的到后排坐。

“喂贺湛，你成绩怎么样？”季童趴在桌上问贺湛，季童总觉得考在一个学校的人，水平都不会差太远，市里最好的是1中，他们7中勉强只算在数五数六的地步。

但贺湛一天天上课总是在睡觉，作业却都会做，更可怕的是还有那么厉害的笔记。

季童虽然到了高中各种听不懂课，但内里还是很想上进。小学倒还与各路伙伴难分高下，到了初中越发的不在意学习成绩，落下的功课没法补上，那时候有个人，是他很好的朋友，季童倒是很想和那个人一起去1中，天天跟着他认真学习，初中最后一年猛学习狂补课，但不久后奶奶就病重住院了。

季童开始一味的假装坚强，连那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季童的变化。还只当季童成长了，夸他，对他说要继续努力。

“很好。”贺湛夸自己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惹得季童想翻白眼当面揍他一拳。

但是贺湛的成绩，真的，有那么好。

在临近期中的时候季童就见识了一番，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季童想着如果贺湛成绩很好，是不是能带着自己学习呢。脑子里出现和贺湛一起和谐翻书岁月静好的诡异画面，季童猛地抬起身子靠在椅背上，把脚款在桌子的横杠上，视线在贺湛身上飘来飘去。

“想说什么就说，别做多余的动作。”贺湛一边拿书，身边巨大的反应让他眉头一皱，又看到季童尴尬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子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儿。

“嘿嘿嘿，贺湛，能不能叫我念书啊……”季童放下脚，又趴回了桌上，带着笑询问着贺湛。

“不要，”贺湛头也不转的拒绝，“我不教傻子。”

季童瞬间笑容凝固。

这话实在是，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季童凶狠的看着贺湛，看贺湛没理他，进而又变得委屈巴巴，只好埋着头嘟囔嘟囔贺湛的坏话。

贺湛在一旁看着书，实在是忍受不了季童一直骂他的声音，用手摁住季童的头就是一顿乱揉。

“就一次。”贺湛妥协了，看着季童的头发思考着，反正还有覃皓和焦沈珏，考前教一次应该没太大问题了，这些科目，都很简单……

季童侧过头依旧一副伤心太平洋的模样，就差唱一句深深太平洋底深深伤心。

贺湛看季童这副模样，显然是季童没理解教一次有多大的用处，只好叹了口气，学着江湖郎中资深坑蒙拐骗的架势说道，“包你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