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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形的吧台里一对有些上了年纪的男女忙碌着，看上去像是夫妻，女人听到门玲提示，抬头热情地招呼着：“欢迎光临！”看清来人，兴奋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程一玮也招手回应，叫了声“师娘”。

师娘？你说的欺负你的对家是你师娘？！我就说我信你个鬼，你个遭老狗子坏得很！

秦空跟着程一玮往里走，工作日店里客人虽说不算多，但也不少。

“师父、师娘。”程一玮给他们打招呼，女人热情地招呼二人坐，男人则是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秦空有些诧异，老先生这是在生气？

“二玮，就给你做你定好的？看看别的还要什么吗？”师娘指了指墙上的菜单。

程一玮没有要问秦空意见的意思，自顾自地说：“我还是要可乐奶冰吧，麻烦师娘再给做个酸角汁多点儿蜂蜜，我怕他喝不惯。谢谢师娘~”

师娘用纸笔记了下来，笑到：“客气什么，先坐一会儿啊。”

“接着。”老先生还是很凶，把小菜递给了程一玮

“我师父就这样，脾气不好不太好，有时候吧，还打人。”程一玮凑到秦空耳边小声地说。

“我打你是因为什么你敢告诉你男朋友吗？”师父头也不抬，义正言辞地问。

程一玮吓得赶紧看了看周围，幸好没人注目。

“因为什么？”秦空倒是好奇，乐呵呵地看向程一玮。

啊咧？崽，我师父说你是我男朋友哎，你不反驳一下就接得这么自然吗？！

程一玮可不想被师父提那些不堪回首的黑历史，赶忙阻止到：“我说师父啊，您老可给我留点儿面儿吧。”

师傅抬头，看到秦空好奇的模样，不苟言笑的他竟然露出了些笑意。“因为把高筋面粉当作低筋的被打两次，鸡腿肉剔骨不干净被打两次，不戴厨帽进厨房被打三次，动作太慢把料理做坏无数次…”

“师父！！”程一玮不出所料没能阻止师父抖料。

在师父面前，程一玮永远是弱小可怜被教育的那一个。说是被打，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吓唬吓唬，师父气急了顶多就是拿擀面杖打个手板儿什么的，不过刚拜师那会儿，挨棍儿的次数是真不少。

“还有他自立门户逃掉的，比如好不容易出师了，在对面开个店那叫一抠门的，舍不得不请帮手，让客人排队排到报刊亭还到处炫耀自己生意好。”

“哟？原来是这样啊。”秦空玩味地看向程一玮，看他一脸求放过的可怜模样，越发想逗他。

“师父，”秦空倒是叫得顺口，“您这顿打可能要补一下，刚进门之前，他还炫耀这事儿来着。”

“哦？”师父的眉毛一扬，对秦空说：“小伙子，要不我把我擀面杖传给你吧，我人老了打不过了，你替

我教育教育。”

秦空笑着打量拼命摇头的程一玮，随后应声：“成！”

程一玮看他得意的模样，也不顾公共场合直接上手招呼他腰际的痒痒肉。

“你什么时候这么坏心眼儿了啊？教育我？我看谁教育谁？”

秦空憋笑凶了他几句也不顶用了，程一玮哪舍得放开到手的豆腐，自然是要折腾个够的。

师父师娘看他俩这样闹，对视了一眼，笑了。

“老板，结账。”一个客人过来买单，秦空抬头看了那人一眼，用胳膊碰了碰程一玮，小声说：“得了，人看着呢，别闹了。”

程一玮这撒了手，用食指点了点秦空，那意思是“你呀你”。

“欠揍你就是。”秦空笑着斜了他一眼。

那人拿着账单和零钱，站在秦空身边把钱数了又数，他始终在和一旁的男人说笑，没有再看自己一眼。

他转身，快步出了店门。

秦空分明是看了他一眼的。

你已经认不出我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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