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2）

程一玮听着，觉得如此调整节目会丰富不少，感觉不错。

趁近期院线最火电影的劲儿，改版后的第一期节目，主题是“分手之前”。

节目开始的时候一切如常，可接听了两个电话之后，程一玮明显感觉得秦空的声音有些奇怪，是一种程一玮从未听过的无力语气。

在第三个电话接听过程中，秦空甚至出现了和听众对话过程中冷场超过十秒的情况。

半点报时过后，秦空一连播放了三首歌曲，想来可能是节目没有人再参与其中。

按理来说这个能够造成人们共情的主题应该参与度很高，出现现在的情况程一玮暗自猜测可能和秦空的状态有很大关系。

程一玮坐不住了，他无暇深究秦空不在状态的原因，赶忙退出收听界面，拨通了节目电话。

电话等待音才响了一声，导播就接了起来。程一玮自我介绍后，导播橘子特别庆幸地说：“您真的是我们的及时雨！还有上次也是！长空主播今天可能身体不太舒服，有些状态不佳，下半段一直没人打进电话，能不能请您稍后尽量多聊一下？”

程一玮自然应了下来。

橘子松了一口气，立马感激到：“太谢谢您了！如果有下一个听众打进电话，我会给您一个“嘀嘀”的提示音。”

没等程一玮回应，橘子就着急地把他安排进了一线等待。

才几秒，程一玮就听到了秦空的声音，“歌曲过后，让我们来接听一线听众的电话，一线等待的是我们节目的老朋友——山晓。山晓您好。”

从听筒传来的声音更加清晰，稍作休息之后，秦空的声音好了些。

“主持人晚上好，大家晚上好。”程一玮的声音比平常响亮些，他尽量打起精神应着，希望能用自己的情绪影响秦空。

秦空继续道：“欢迎您的参与。今天山晓是想要把自己‘分手之前’的一些心情和大家分享对吗？”

听到秦空的状态调整过来了不少，程一玮稍微放下心来，“对。”

“那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山晓，请开始您的分享。”

程一玮一边回想当时的心情，一边说：“我个人是有过两次感情经历，都是在学生时代。第一段儿可能是和平分手，分手后又特别忙，所以就没有特别难过吧。第二次我和那个人是在同一个城市的不同学校上学，距离还挺远的。在分手前的半个月吧，我穿着不合天气的衣服，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在他学校门口等，铃声响过之后大门开了，很多的学生从学校里走出来，我突然有一种想法，我觉得自己那一刻特别特别不希望他从那里出来。”

程一玮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秦空意会，接过了话，“这一定是因为之前发生过一些事吧？”

程一玮轻轻“嗯”了一声，他的思绪回到了22岁那年，有了些伤感。

“嗯，其实也并不是某一件事，而是很多的事积累起来造成的。就在那个时候突然爆发了。回想之前恋爱的过程突然发觉自己甚至想不起来他具体的面目，就有一种永远也等不到他就好了的想法。再往前想想以后的日子每一天都会和这个人有关，我竟然一点儿也勾勒不那样的日子来，那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想过自己和那个人的以后，就这样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到尽头了。”

说到这里，程一玮停住了。

秦空没有回话。

程一玮有些慌张，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幸而听筒里传来了“嘀嘀”声，便说：“嗯，就这些吧。”

秦空回神，开口：“感谢咱们老朋友山晓的分享。收音机前的您是否也对今天‘分手之前’的主题有话想说呢？也欢迎您打进电话参与到我们的节目。”

通常，秦空都会对听众的陈述做出评价，但这次程一玮知道，他在刻意说着模式的话，敷衍了过去。

还未和“山晓”道别，秦空就把一线切了出去，接起了二线电话。

程一玮的心跳漏了好几拍。

他，不会猜出是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