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2/2)
等谢卿平复了,他便揽着对方的腰,托抱着将他再次带到溪边,替他清理好了身上的污物。
谢卿享受着厉渊的伺候,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大咧咧地敞着四肢,一双眼从头至尾钉在厉渊脸上,浓情蜜意的简直要凝出实质来。要不是厉渊方才尝过他的泪,知道仍旧是咸涩的味道,都要以为他落下的会是芬芳的花蜜。
厉渊为他擦好身,送他到岸边换上干爽的衣物,便让他先回去。
谢卿一愣,扫了眼他形状明显的某个部位:“姐夫不用我帮忙?”
厉渊拾起地上的树枝,闻言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想屁股开花,大可以留下来‘帮’我。”
谢卿一听,立马缩了缩腚。他虽然心仪厉渊,但对方那野驴一般的玩意儿实在让他吃尽苦头。接下来的路程还要坐马车,这要是屁股开花了,那滋味他实在不敢想。
他立马轻咳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走得头也不回,毫无负担,甚至还挺欢快。
谢卿哼着小曲回到了营地,哥舒柔和杨庭萱听到动静一齐看向他。
“你可算回来了,”哥舒柔望了望他身后,“厉渊呢?”
“还在抓鱼。”
“还在抓?”哥舒柔看向杨庭萱,“你要不去跟他说一下,抓不到就算了?”
谢卿只穿了件外衫,里面仍是光溜溜的,他还没到不穿裤衩也能淡定自如跟别人谈天说地的境界,于是爬进马车窸窸窣窣换了衣服。
等他换好出来,坐在火堆旁烤了会儿火又吃了块饼,厉渊才珊珊回来。
哥舒柔盯着串在树枝上的四尾肥鱼,口水都要流下来。
“这鱼肯定很好吃,怪不得你要花这么多功夫抓它们。”她摩拳擦掌,接过那几条鱼,一条条插在火堆旁,眼都不错地看着它们一点点烤熟。
等鱼终于熟了,她一人一条分好,自己大快朵颐起来。
谢卿紧紧挨着厉渊,不时拿眼偷瞧对方,唇边的笑意至始至终不曾消减。
杨庭萱就坐在他们对面,总觉得这两人今晚有些不同。竟像是溪边走一趟,感情都更甚从前了。
厉渊许是真的饿了,没几口便将自己的鱼吃得只剩鱼骨。谢卿刚吃了饼,胃口也不大,就把只吃了几口的鱼递给对方。
“姐夫,给你吃。”
到了晚间睡觉时,两人也是盖着一条薄毯入睡。
哥舒柔与杨庭萱值守上半夜,半道哥舒柔看杨庭萱似乎有些冷,回马车上要给他拿毯子。一掀车帘,就见谢卿枕着厉渊的臂膀,整个人扒在对方身上,右手还探进了厉渊衣襟,睡得十分安然香甜。
厉渊睡得没那么熟,哥舒柔一来他就睁开了眼,瞧着一点不像是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模样。他蹙了蹙眉,将抓着他胸肌不放的那只手从衣服里掏出的同时,用眼神询问哥舒柔来意。
哥舒柔放轻声音伸手道:“给我毯子。”
厉渊一手探向脑后,很快丢给她一条毯子。
哥舒柔拿着毯子回到杨庭萱身边,背靠大树,给两人都盖上了毯子。
“九郎还没长大哩。”
“嗯?”杨庭萱端着一只盛了热水的木碗,闻言侧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哥舒柔用树枝铲了铲火堆里的木柴,让它们能充分燃烧。
“我刚看到九郎睡觉抓着厉渊的胸,就想到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睡觉一定要抓着奶娘的……”她话还没说完,杨庭萱那头就惊天动地咳起来。
她赶忙放下树枝去给对方拍背,将他一张脸都咳紫了,蹙眉道:“怎么这么不当心?”
杨庭萱捂着嘴咳了许久,咳完了放下碗,双眼都红了。
“哥舒姑娘,你这话对我说不合适。”
哥舒柔收回手,挑着眉道:“你怎么老这不合适那不合适的?你小时候就不喝奶吗?”
杨庭萱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不合适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和他一个男子讨论这种事。
“那怎么能一样?再说我断奶的早,早就不记得那些了。”
“我到四岁才断奶呢。”哥舒柔手肘撑着下巴,一点没有就此结束话题的打算,“后来我师父发话,我才不得已断的奶。我记得我哭了好大一场,一直找我奶娘,师父就叫我师兄们带我,让我连只母苍蝇都见不到。”晚上师兄哄她睡觉,她不由自主就要去摸师兄的胸,结果只摸到扁扁平平的一片,每每都要绝望痛哭,“好在一两个月后我也就习惯了。”
杨庭萱被迫听她的幼时断奶经历,听得甚为尴尬:“你师父也是为了你好……”
“嗯,我师父的确很好。”哥舒柔点头,“你等到了千机门见到她老人家就知道了,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师父。”
杨庭萱听她说着与师父师兄们的趣事,不禁也对即将前往的千机门充满了向往。
然而三天后他们一行抵达罗伏州千机门时,等着四人的却是门主沈千雪病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