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世子他弟(十一)（2/2）

想到这里，她看程娇的眼神更热烈了。

程娇抬眸看了一眼如夫人，敷衍地笑了笑，“我会的，夫人不用太过热情。”

这如夫人最终结果可一点也不好，不过想也知道，她曾经那么对陆庭芝以及襄阳公主，便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是陆庭芝不想一爪拍死，想折磨她玩玩，但只要耐性一失，这如夫人必定得死。

阿娇也不对她抱什么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做了什么，就得为此负责。

如夫人对程娇热心至极，而王清兰则看着阿娇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本以为，这程娇不过是个地位极低的女人，敲她一笔也就算了，就当施舍给她，可谁知，她竟是镇国将军的千金！

这么一个地位，却让这么个什么个狗屁不通的草包拥有，可惜她琴棋书画样样皆通，针黹女工什么都比她程娇好，却只是个低贱的商户女！低贱的商户女！

这样的反差，大得让王清兰难以接受，甚至心里难受得想要立时站起来撕了这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生在将军府的不是她！为什么，为什么她只是个低贱的商户女！

如果她出生官家，那庭书表哥就可以娶她，而非纳她为妾！

是，她今早在拜过姨母又回来拿落下的玉簪时，听见了她同王嬷嬷说起的打算，说她样样皆好，若是官家千金，就替庭书表哥聘了她，可惜她只是个商户之女，所以姨母说，即便她再有才华，再有意于表哥，也只能做表哥的一个妾。

妾，王清兰眼眶都红了，妾那么低贱，是在家里给母亲洗脚，跪下给母亲祈福的东西，她怎么能是一个妾，可，可若是真不能嫁给表哥，王清兰发现，让她做妾，她也是甘愿的。

这边女客各有心思，那边男客也不遑多让，席间有为杜家姐妹抱不平的，也有觉得陆庭芝多管闲事的，但更多的，是觉得程娇作为一个闺秀下手太狠，但唯独席间的一个男子，不，或许应该说一个面色苍白没什么精神头的少年，直直地看着程娇，像看着自己所有物一样。

母亲说得真没错，这程娇虽然有些粗鲁，但这张脸长得是真好看，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既然她长这副模样，家里还有权势，那娶她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这脾气，他很不喜欢。倒时跟母亲说一下，看能不能有什么招，让她老实一些。

时间慢慢过去，宴席吃到申时，也就到结尾了，这时程娇才起身随着大伯母一起离席，临走前，她还若有所思地看了陆庭书一眼，只是眼光才扫到他，他就察觉到了，立马别过了头，让程娇很是无语。

好嘛，这大哥不让看就不看。她走，她走还不行吗！

宴席散罢，陆庭方急急拉过自己母亲回了芳澜院。

“方哥儿，你急个什么，看上程家那程娇了？早些时候你不还坚决不娶呢！”

如夫人笑着拉拉他的衣领，嗔道。

陆庭方看了母亲一眼，“那我之前不是没有见过程娇。”

“今日见了，可合心意了？”如夫人白了他一眼，“见着合心意的人就不要母亲了是吧！”

“哪儿有！”陆庭方不耐烦道，“母亲又不是不知，我怎么会？”

如夫人叹了一口气，“唉，儿大不由娘啊，行，娘今日也看了，那程娇虽然草包了点儿，但手里有权有势，这就行！等你娶了她，到时候还怕程峰不给你安排职位吗？”

陆庭方骄傲地扬着脖子，“他敢！”

“那不就是，你若真想要个懂书画的，到时东西到手了，你再纳个得心意的妾不就好了，我的儿，你的前途最重要！”如夫人苦口婆心道。

陆庭方皱了皱眉，“可那程娇脾气不好，今日她拿起鞭子，说甩就甩，一点不顾着人，若到时也甩我怎么办？”

对啊，那程娇可不是个好惹的，如夫人也犯了难，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低声在自己儿子耳边说了句话，陆庭方半信半疑道，“那能行吗？”

如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这就交给你娘吧，倒是保管你有一个服服帖帖的夫人。”

陆庭方看了如夫人一眼，半晌道，“好吧，那我就等着看娘你的计划了！”

如夫人给他眨了眨眼，母子二人对视一下，而后各自满足地笑了。

这母子二人方才谈过的话，没过一盏茶功夫就传到了陆庭芝耳朵里，此时他正坐亭中煎着茶，闻言倒是嗤了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