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校草壮壮(2/2)
晚上放学,乔麦想出去潇洒潇洒,反正第二天周末,也不需要早起,“阳哥、圆圆、额,壮壮,要不要浪起来呀”。乔麦想去唱歌,其他人都觉得可以,贺知非想了想也同意了,万事通几个人一听说他们要去浪,也要跟着去,没走出校门呢,陆陆续续的队伍壮大成十一二人。
贺知非没进ktv就把助听器摘下来放到了书包里,卓阳看见了贺知非的小动作,低声骂了句“卧槽”,佩戴助听器很定不能来KTV,卓阳有些自责自己太不细心了。贺知非倒是挺高兴的样子,自己母亲去世了之后,父亲领自己搬离了A市的家,来到H市大学任教,后来父亲躁郁症就越来越严重,大部分时间都不太清醒,要不就是自残,要不就像突然攻击自己,像是面对深仇大恨的仇人一样。
起初贺父还算清醒的时候请了两位男护工一直在家里住着,犯病的时候有护工能控制一下他,可是即使这样,贺父还是经常把贺知非打伤,有一天,贺父突然清醒了似的,拉着贺知非说了很多话,絮絮叨叨的把房产和银行卡基金都找出来教给贺知非,此时贺知非一只胳膊打着石膏,嘴角也有些淤青,贺父看着自己的“杰作”,泪水都模糊了眼睛。
贺父,就是全国有名的雕塑家,贺鸿飞,贺母在时,他就是贺鸿飞的灵感,随着贺母的离世,贺鸿飞生活贺事业都迎来了巨大的滑铁卢,躁郁症越来越厉害。那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个周末,贺知非回到H市的别墅,看到了一屋子警察,还有惊慌失措的护工,贺父在仅有的清醒时间藏了安眠药,一片两片几十片的攒起来,每一片小药片都包含了贺父对儿子的愧疚和自责。
贺知非难以想象自己的父亲是在什么心情下用仅存神志为自己铺好了道路留好生活的保障,处理完父亲的丧事后,贺知非终于孑然一身,在学校老师的惋惜中离开了H市,回到初中时候父母还健在时的A市的房子,房子里还有一家的全家福,还有些许残存的幸福回忆。回忆像潮水涌入这个吵闹的环境,贺知非被乔麦勾肩搭背着拉进新开的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