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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前的狗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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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瞟了一眼楼上,千言万语都在那一个眼神里。我合上镜子,无所谓道:“那怎么办,实话实说呗,我又不能委屈自己,这不是有你么?我瞎担心什么?”

经纪人对天翻了个白眼,对我甚是无奈,摆出一副苦口婆心长聊的架势:“依依,其实这事可以按照更简单的方式处理,你看看你的档期,再看看你接下来的几部戏,你只需要依照前辈——”我打断她:“你呢在这个行当里的专业、背景、影响力都不用我说了,我对你是一万个放心,按我说的办吧。”

我握了握她的手,抓起一个话梅扔进嘴里,踩着高跟鞋咔哒咔哒,挺着脊背走出了办公室。我想起一个月前,陵南就是在这间办公室门口掐着我的手腕,眼睛里满是震惊后的不可置信。

“你是打算向舆|论公开我们的关系,”陵南平静的情绪下口气生硬,“我们不是说好的,隐婚就好,现在的时机还不到,我还不能允诺给你一个婚礼,你只要再给我点时间。”

“我不想让你受委屈,”我做出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三年了,陵南,我受够了,你看这些年我不是逐渐好了起来,这部电影已经进入评奖环节了,我有信心——”

陵南冷冰冰打断我,手指松开我的手腕与我十指相扣:“你是一副完美的作品,在所有的环节中,我不允许有任何纰漏。你知道,你可以拥有我,这些都不冲突,只要,用我的方式。”

我愣在原地,还在运转的脑袋顿时卡机。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的方式?就是继续掖着藏着?两年前的橘子报纸,一年前的八卦周刊,一个被收购,一个主编出意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是不是就是你的手笔?”

陵南的目光有些躲闪:“你只需要安安静静演戏,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

看着陵南离去的背影我欲哭无泪。

我偷偷买好了婚纱,订做好了礼品、喜帖。一些八卦小号上陆续流出一些暧昧不明的照片,一起吃饭,并肩逛街,角度把握的正好。

月底那天,后半夜我结束了一个片场的戏份,就见陵南的车在对街披着月色,他靠着车门扔掉烟蒂,摇上车窗。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陵南扭头略带疲惫地说道:“我们谈谈吧。”

夜风袭来,我打了个寒战,没让司机开车来接而是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夜的路显得格外漫长,路上的行人也少的可怜,我缩着脖子裹紧身上的外套,扫落叶的秋风和着我嗒嗒的高跟鞋声,越发寂寥。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城市宽阔的柏油马路没有尽头,原本这个时间应该亮着的路灯全然熄着,两旁林立的高楼大厦像是统一打好招呼约好要停电,只有月光寂寞地为我指路,正好让我不清不楚的看见眼前半米左右站着的一白衣女子。

她长发及腰,宽大的白衣及地甚有古装范儿,待她转过头来,我就像被使了定身咒,动也动不得。

倩女幽魂,我的脑子里瞬时就蹦出这四个字。这张脸虽没有王祖贤姐姐那般美得惊心,却也显山显水了,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年龄,眉眼间虽带着稚嫩,却掺杂了一丝和年龄不符的成熟。

一股凉意爬上我的后颈,恐惧像一潭深水霎时将我吞没,不由得后退,周围的场景像电影镜头切换一般变成荒无人烟的野外,以及那个幼齿小女鬼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

我哆嗦着嘴唇,快要溢出喉咙边的尖叫愣是叫不出来,似被扼住了喉管只能瞪大了眼睛看她近似飘一般移至我面前,冰凉呼吸吐在我脸上带起一片鸡皮疙瘩:“尝到背叛的滋味了?”

她的脸上换上一种哀戚,水汪汪的眼睛里是祈求,长长的黑发贴在脸颊显的她更是惹人怜惜,就在我不知所措时,她的脸离我不到一公分,几乎是贴着鼻息:“愤怒吗?就没有想要报复吗?”

我忽然想起刚和陵南在一起时,KTV里同他一群密友为他庆生。那天陵南禁不住一群人的怂恿第一次为我唱了首歌,周杰伦的《发如雪》,我从未想过他拥有一副好声线能把这首歌唱出另一种□□,让这首中国风的曲子更有些古香古色的味道。那时的我着迷了一般盯住他好看的侧脸,看他扭过头来浅淡一笑:“傻丫头。”

“回忆往往最美,却最残忍。”女鬼的声音变得空灵而飘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周围环境又是一换,我竟然悬浮在一团弥漫的白雾之中,连脚下都是虚无,她已不在我身边可声音依然在回响:“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吧。”随即我像失重了一样径直往下落,坐过山车一样的刺激感让我尖叫着随之醒来。

天已大亮,我好好的躺在家里自己的床上,只是昨晚的一身衣服未换下。连忙打电话给小吴,小吴纳闷地回答昨晚他如常送我回家就离开了。我拍拍额头,从冰箱里取出瓶冰镇矿泉水一口气喝完,想着这一阵一定是休息不够有点神经衰弱了。

公司这边,老大和公司的几个高层似乎老早就已经坐镇会议室。在我进门的那一刻,所有人约好似的齐齐向我行注目礼,秘书小姐不动声色地递过来一个白色的信封,冲我挤挤眼:“今天早上陵总监突然交了辞职信,他人已经离开了。”我在经纪人身边的空位坐下,她赶紧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一会儿不要多话。

叽叽喳喳如同置身花鸟市场,我一句话都没听进耳朵里,径自拆开了白色信封,那工整而得体的字迹跃入眼帘,待我将它合上的同时,周围已经鸦雀无声大眼瞪小眼的盯着我看。

我笑了,似乎放下了沉重的包袱,释怀而洒脱。“叫林律师来,一切按法律程序走。该走流程的就走流程,经纪人的意见就代表我的。”我站起身整理了有些褶皱的裙边,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挺直了腰,不急不慢的走了出去。

经纪人冲我挤眉弄眼,着急上火的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我仍是不让她省心拍了拍她的肩膀,周围人此时都像是突然哑火的斗鸡,大眼瞪小眼摸不清楚个所以然。

出了电梯,我赶紧收拾起方才的假端庄,一手一只撤掉高跟鞋冲向大厦顶层的天台。陵南果然在那里,两手优雅的插在裤袋里,扭头微笑着看着气喘如牛的我:“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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