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2/2）

白及分毫不避，定定瞧着她，灯光之下，笑盈满目：“能入我眼的，岂不是正在我眼前？何必明知故问。”

秦怯心神一震。她二人虽早已互通心意，甜言蜜语也说过千百遍，哄人高兴的话更是一刻之内便听足了七八种，但今时今日白及这句话，却是格外不同。春雨虽无声，足可扣心门，秦怯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舌头打结，倒真成了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句情话便要自乱阵脚。

秦怯侧过脸，青丝半垂，低低叹道：“你这么说，倒教我还怎么问？”竟是不情不愿，犹带恨声。

白及奇怪道：“你原是如何打算的，便如何问，怎地又赖上了我？”

秦怯仍垂着头，道：“我原是有许多话想问不假，可这会又觉得，只是这些事，不问也罢，原没什么好问的。”

白及便笑：“那便不问，时辰也不早了，你忙了一天，原该好好歇息。”

秦怯撅了嘴，道：“可我就想问。”

白及正是诚心求解，看着她道：“那你问。”

秦怯双掌撑在床沿，半个身子悬在空中，一面取乐似的荡着两条腿，一面道：“半壶先生避世是假，你避世可为真？他老人家心在红尘，那你的心可是早已离尘？”说完这话，倒也不去看白及，仍挂在床沿上荡秋千。

若说先前只是好笑，白及此时真正是好气又好笑。偏这会秦怯一股脑钻进牛角尖里，也不好发作，便屏了屏息，平心静气道：“似我这般连间小小医馆、街坊四邻头疼脑热都舍不下的俗人，如何在你眼里就成了仙人？你可还记得，那正室的横批写着什么？这可是你的亲笔，总不该忘了。”

秦怯不知不觉停了动作，慢慢道：“‘悬壶入世’。”

白及见她没忘，这才舒展了眉头，笑道：“怪道你说‘不问也罢’，当真是‘没什么好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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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完结，单机旅程即将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