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2）

“你可想学？”他问道。

她转头看他，一脸惊喜。他不由一乐，笑道：“要学可以，不过你要拿一样东西来换，本王才肯教。”

“殿下要什么？”

他神秘一笑，突然低下头来亲在她唇上，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便闪开，只留下她傻傻站在那里，脸红的似那院中红花。

他偷袭成功，嘴角得意笑着，将手中画笔递到她手上，站到她身后，轻捏她那握了笔的手，轻轻在纸上画着。不多时，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便跃然纸上。

刘娥感受他的呼吸在耳边，甚至蹭到自己脸颊，痒痒的，让她心里也小鹿乱撞，他的手那般大，温暖的包裹住她的小手，让她哪里有心思看这花是如何画成的。

她晕晕乎乎的，直到离开书房，被风一吹才回过神来，想到方才那般耳鬓厮磨，一张小脸又开始发烫，只觉得羞愧难当，捂着就回了后院。

而她走后，府官来请示，何时将刘娥为妾的的事报至宫里。赵元休思考再三，让他等些时日，待十月乾明节①宫内贺寿时再报。他知道父皇一向对这些皇子要求严格，若是此时将刘娥报上去，若是知道她乃是歌女出身，怕是要迁怒与她。

他做这番考虑乃是为了她好，却不想被王府那些多心的人知道了，反倒传成了因她身份卑贱，韩王不愿让其为妾。这传言在府中传开，没几日便传到了刘娥耳朵里。

她得知此事，有些闷闷不乐。若是没有名分，那她在这府中算是什么呢？只要不在宫中备册，便是无名之人，说不定哪一日就要被赶出府去。

让她更不安的，是赵元休的心意。是否他也会跟那李家一般，看不上她的出身？殿下说不在意，想必是安慰她罢了。出身歌女这等贫贱出身，连那五品李家都看不上她，更何况是皇帝的儿子？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太过贪心，一身份卑微的歌女，入了王府，想必他便觉得是对她的恩惠。殿下他，终究是看不起她的身份吧？

因了这事，她心事忡忡，在书房看书时也是心不在焉，常常半天都不翻一页。赵元休看了奇怪，问她可是身体不适。她摇摇头，只说近日没有睡好罢了。

她哪里敢问他为何不给自己一个名分，能被收留在王府，衣食无忧已该感激不尽，还愿意教她读书学画，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不知道他喜欢她什么。是喜欢她会唱曲儿，亦或比与那些寻常女子争强好胜了些？或许，不过是一时新鲜，待他娶了正妻，她便在他心里再没有了分量。

她明知不会是他唯一的女人，却因他是第一个对她如此特别的人，不知不觉便将一颗心掏了出去，却发现，或许那人并不稀罕她的心意。

这心思，在他教她作画时，对她笑时都刺痛了她的心。她觉得自己太过贪心，却又不知要如何放下。或许，她该将他当做殿下，而不是夫君来看，这样便不会如此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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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虽说并没有宋末那般保守，但是对于妻妾划分也是非常明显的，所以赵元休的担忧确实有道理，而刘娥的出身，后来也确实是她一生中最大的阻碍和敌人。

所谓宠妾灭妻，在宋代乃至以后都是很大的过错，至少宋初是不可能的，甚至在清代，皇后也有着后宫至高无上的权力，至于用不用，那是另一回事。这是本文的历史背景，小天使们请不要用架空历史或者电视剧的视角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