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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璎被拐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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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启麟把她的手握得牢牢的,笑着不说话。现在她满嘴的“小猴子”,再过几天,说不定连“小猴子”是谁都不记得了。

两人出了房门,就有无极派的人要来蒙乔璎的眼睛。

谢启麟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犹豫着说:“我们掌门说,不能让她看见我们和我们经过的地方。”

乔璎害怕地往谢启麟背后躲了躲,带着哭腔说:“原来你们是坏人,要把我卖掉!”

谢启麟皱眉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挠挠头说:“好吧,她不用蒙眼睛。”就去隔壁客房,把刚出来的乔玥和金阳公主蒙上了眼,还用布条封了嘴,再给她们戴上了幂篱。

乔璎想跑到两人身边去,被谢启麟拉住了,她又开始哭闹,什么不要这样对她们啦,她们这样好害怕的啦,要和她们一起坐马车啦。

乔玥听见她闹起来,害怕得瑟瑟发抖;金阳公主则有些无奈,生怕乔璎把这群绑匪惹恼了,一刀把她杀了。

谢启麟和丁子户怎么都劝不住她,只好让三个姑娘家一起坐马车,横竖乔璎是个傻的,其他两个被堵住嘴巴和眼睛,能干出什么来!

谢启麟带着乔璎先下楼去,乔玥和金阳公主被两个扮成小丫鬟的男孩子拉着跟在后面。

一看见马车,乔璎就乐颠颠跑过去,却不防绊了一跤。

谢启麟来不及反应,眼看她的头差点就撞上马车轮,他连忙冲上去。

幸好乔璎及时伸出手,挡住了车轮,才没让脑袋撞上去,她被谢启麟扶起来时,铃铛已经挂在了车轮的辐条内侧,除非有人闲着没事专门盯着车轮看,否则谁也没法发现这个铃铛。

而铃铛材质特殊,马车行走起来后,一般人很难听见它的声音,乔璎却能从嘈杂的噪音中清楚地听见铃声,甚至能分辨出声音的远近高低,所以车轮走的每一圈她都再清楚不过。

就在她被扶起来的时候,乔玥和金阳公主已经相继被扶进车里去了。

乔玥忍不住想要去抓蒙眼睛的布,可是身边的“丫鬟”轻轻抓住了她的手,她就动弹不得,吓得面色苍白。

金阳公主知道这两个孩子功夫很高,所以自己也不露底,等把伤养好了,看不把这群王八蛋都大卸八块拿去喂狗!

马车外,谢启麟仔细地给乔璎擦拭手上的泥土,柔声问:“手痛吗?膝盖痛不痛?”

乔璎嘴角往下一拉,低声说:“膝盖痛……”

谢启麟弯腰给她揉膝盖,乔璎大叫:“痛死啦!”

谢启麟有些窘迫,就把她打横抱起来,送进马车里去了。

乔璎坐进车中,似乎还在不满谢启麟把她的膝盖揉得更痛,就对他轻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他。

谢启麟兀自在心里笑笑,和以前那个端庄文静的大才女比起来,这样的璎娘似乎更惹人喜爱。

而乔璎在车厢里跪坐下来的一瞬间,脑海中闪过方才看见的影子,判断出了马车所朝的方向是西南方。

虽然不知道现在身处哪里,可是目前要做的,只有记住马车路线这一件事!

队伍一整顿好就出发了,踏上了大道,混入形形色色赶路的百姓当中。

乔璎在两个男孩的注视下,时而摸指甲摸衣服,时而好奇地看看车中其他人,像个停不住的孩子。

而她的思维却飞速运转,哪怕马车行走的方向稍微偏离出去几步,她都能察觉出来。

脑海中的一个黑点始终没有停止,弯弯曲曲地画出了马车走过的路线。而每当经过城门、河流,她都会准确地标记出来。

* *

萧涵一步不停地找了一整晚,没有看见乔璎的任何踪迹!

他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散了一般,仅剩的一口气要他活下去,找到她!找到她!

而现在天亮了,他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找,否则无极派散在各处的眼线就会发现他,他们的踪迹就会更难寻找。

前面一个人影牵着匹马往这边赶来,萧涵认出是祁玉,就策马上前。

“师兄!”他叫了一声,“这是金阳公主的马!”

“三、十、里……她、没有……”祁玉失魂落魄地说。经过几天没日没夜的寻找,他的眼窝都陷下去了。

萧涵听懂了他的意思——马是在三十里外找到的,可是没有金阳公主的踪迹。他说:“元元也不见了!”

祁玉震惊:“什么!”他觉得天昏地暗,差点没吐出血来。

萧涵沉重地点头:“帝都很多姑娘也不见了,看来是无极派又出动了,金阳公主应该也是被他们绑走了。他们做事谨慎,应该是绑到人后,把马拉到别的地方,想要杀了马,却被它跑了出来!”

“她们……活着……”祁玉说着,眼眶湿润了。

萧涵更加心痛,师兄向来淡漠出尘,现在急成这样!自己也心急火燎,整个人几乎要被那股怒火给烧死一般!

可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找!

两人正准备分道扬镳,看见周壮壮也赶来了,他从袖子里拿出小小一个信筒交给祁玉。

“师父给的、练成无敌神功、的秘诀!”周壮壮气喘吁吁地说。

祁玉没有心思看那个,萧涵说:“听师父的!”

就接过来打开一看,又是一堆他看不懂的字。他抬头看周壮壮。

周壮壮说:“我也看不懂!师父说让师兄自己去悟!”

祁玉看了一眼,忽然觉得体内的功力缓缓运转了起来。

周壮壮说:“我帮你找人,你先去练功,磨刀不误砍柴工!”他和萧涵不由分说就上路了。

祁玉握紧了拳头,权衡利弊,决定先练好无敌神功,否则就算找到乔璎和金阳公主,他们师兄弟三个也未必打得过无极派掌门!

* *

短短一天时间里,马车经过了十座城池、谢景早就给三个姑娘家准备了假的路引,所以一行人畅通无阻,走了寻常人两天两夜才能赶完的路。

而每经过一座城池,乔璎就会在脑海中将它标记出来。

这是一份特殊的地图,只有一条路径、几座城,却没有城市的名字,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到了哪里。

她需要一张详细的地图,把脑海里画出的路径对应上去。

她扛着铺天盖地的困倦,在记忆中极力搜索。

上次看地图是什么时候?

那次和小猴子、壮壮、彩琴从萧家老家回来,她看过一张地图,可那只是从帝都到江南的地图!

西南方的地图在哪里?

她闭上眼,仿佛看见自己走进了一间无边无际的书房,高大的书柜上放满了一卷一卷的书籍,她在浩如烟海的书山中寻找,终于找到了!

卷轴在她脑海中缓缓打开,卷首画着大靖西南的地图,后面是介绍各地风土人情的内容。

那是她去年年初偷偷看过的书,她只瞥了一眼,就听见了父亲的脚步,她快速把书卷好放了回去,带上彩琴跑到放着诗词书籍的书柜前,假装在那里埋头苦读。

这幅地图实在太模糊了,能不能更清晰一些?

她将头靠在车厢上,闭着眼努力思索。困意包围上来,拖住了她思考的脚步,她举步维艰。

马车前进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乔璎没有力气坐稳,脑袋“咚”地一下撞在了车厢上,刚才她差点昏睡过去,这么一撞,又痛清醒了。

谢启麟掀了帘子进来,看见撞上车厢的是她,连忙把人牵了出去。

乔璎庆幸自己没有睡过去,可是努力一想,自己沿途画下来的“地图”似乎模糊了起来,而刚才回忆起来的那幅真正的地图,连个大概的形都没有了!

她一急,就哭了起来。

谢启麟给她揉揉额头,白皙饱满的额角变得又红又肿。大家都从各自的车马上下来,正好在一家客栈门口,他就带着乔璎先去客房,要给她擦药。

乔璎厌恶地想要躲开,要不是他,自己就不会被绑到这种地方来!要是爹娘知道自己被绑走,该有多伤心!

她越想越难过,眼泪不断地滚下来。她未施粉黛,这么一哭,就像雨打的梨花一般,素净娇嫩,柔弱可爱。

谢启麟拿了药膏,对缩在床头的人温柔地说:“过来擦药。”

乔璎抬起泪眼,幽怨地看他:“我不!你说带我出来玩的,可是一直把我关着!你是坏人!”

“乖,擦了药给你吃好吃的。”

“我想出去玩!”

“好,出去吃晚饭。”

乔璎这才不情愿地过去,谢启麟沾了药膏的手指在她撞伤的地方慢慢地揉,让她不禁想起萧涵,做什么事总是那么急躁。

最早和萧涵接触,他下手没轻没重的,总是不小心抓疼了她,可她那么喜欢他,被抓疼了也不说,他却试着减轻了手劲,不管做什么,那双有力的手总是那么温柔。

乔璎心痛得不行,知道萧涵一定找她找疯了。

擦完了药,谢启麟果然履行承诺,要带她出去。

横竖他已经乔装过,在人多的地方反而更加不容易被认出来,而乔璎会戴上幂篱。

乔璎已经困得睁开眼睛都难,强撑着和谢启麟出了门。

客栈外就是一条繁华的街道,这里没有宵禁,行人们乐呵呵地在外面边逛边吃。

乔璎一出门就清醒了一些,她发现路边小摊上卖得最多的是鳜鱼,有的人要酸辣做法,有的人则要糖醋鱼。

谢启麟带着她来到一家菜馆,不出所料,这里的招牌菜还是鳜鱼,看来这里盛产鳜鱼,所以寻常百姓也能吃得起这种珍馐。

店伙计上来问:“二位要吃点什么?”

乔璎说:“鱼!大家都爱吃的那个鱼!”

“二位要酸辣鳜鱼,还是糖醋鳜鱼?”

乔璎犹豫了,谢启麟不好擅作主张,就等着她做决定。

一旁桌子上的人说:“糖醋的,清淡一点好吃!”

另一旁的人却突然凶神恶煞地说:“酸辣的,够味!”

“清淡的有营养!”

“酸辣的才正宗!”

“清淡的!”

“酸辣的!”

双方突然吵了起来,情绪异常激动,像是有旧怨一般,不一会儿就打了起来,而且开始问候对方的祖宗。

不光这两桌的食客,大厅里大多数本地食客立刻站好队,开始了群殴!

乔璎看得目瞪口呆,不就是吃个鱼,各人口味不同,用得着这样大打出手?

谢启麟怕她被卷进去,就带着她往门外走去。

店伙计连忙追上来,讨好地笑道:“二位别怕,他们不打外地人!”说完就用袖子擦了擦门边的案几,做了个请的手势。

乔璎觉得这里有故事,就拉着谢启麟撒娇:“我好饿啊!走不动路啦!”

谢启麟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她坐下了。

眼看那边闹得越来越凶,乔璎急得大喊:“不要打啦!不要打啦!”

可是根本没人听她的。

谢启麟问店伙计:“这是怎么回事?”

店伙计眉飞色舞地说:“这事说来就话长了,爱吃糖醋鱼的是中原人,只吃酸辣鱼的是青族人,他们用自己喜欢的鱼去祭祀同一个神明,后来他们争着想要神明的保佑,所以动不动就为了鱼的口味打架。”

这店伙计显然也是个外来人口,说起这事既鄙夷又激动。

乔璎不禁为疯狂打架的人们担心,在大家的吵嚷声中,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盛产鳜鱼、中原人和青族人共同生活却相互对立的地方……

是什么镇来着?

她努力回忆,却想不起来,想要开口问店伙计,可是眼皮和嘴巴都像是有千钧重——经过昨晚一夜没睡,今天一整天又专注精力在脑海中画路线,她的困倦已经避无可避。

她竭力用手撑着案几,不让自己的头低下去。

不能睡!不能睡!

睡过去一切就忘光了!

千万!不要!放弃!

然而她敌不过困意,眼前一黑,倒在了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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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大才女,你为什么不想一个简单的办法比如沿途扔东西做标记,我替你想办法脑袋都想破了!

乔璎:你是要我扔手帕、首饰、衣服吗?恐怕底.裤.扔光都不够做标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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