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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血金丝雀(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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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张雁君转身迎上路秋生的目光,挑眉道:“有行车记录的话完全可以让警方介入,被缠上可就麻烦了。”

“不像,没见过碰瓷把自己碰昏迷的……稍等……”

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路秋生终于耐心耗尽,不耐烦的咂下嘴,掏出手机正准备关掉,就听见张雁君说:“有事情的话就去忙吧。”

“没有很要紧,而且那人也还没醒。”

“我帮你看着吧。”张雁君起身穿鞋,“你带我去看下病房,人醒了我通知你。”

听到“通知”两字,路秋生心中一动:他现在还没有张雁君的电话号码。

“那就拜托了。”路秋生起身,伸手想要扶住有些虚弱的张雁君,却被张雁君巧妙的躲开。

被撞的人病房在3楼,张雁君跟在路秋生身后兜兜转转几圈,终于在角落一间单人病房停了下来。而刚刚还神色正常的张雁君也在看到病床上那人时脚下生根,一步也不愿意继续往里走。

“路秋生。”张雁君拦住准备进去的路秋生,认真道:“我建议你不要和这人扯上关系,如果可以你最好现在就离开。”

“为什么?”路秋生皱眉,“你是要让这人自生自灭?”

“原因我不方便告知,但忠告我已经给你了。”张雁君转身离开,“你好自为之。”

“张雁君!”路秋生拉住她,眼中是难掩的失望,“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口是心非,没想到你骨子里真是个冷淡的人。我问你,那时候我如果不要挟你,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救我?”

张雁君坦诚道:“当然。”

“哈,说的也是。”路秋生松开她,自嘲一笑,异常颓丧的说:“不然你当初怎么会避我如蛇蝎。”

张雁君:“……”

“你回去吧。”路秋生不再看她,独自走进病房,关门时可能用力过猛,竟把门口一盆花给震倒了。

“本性难移啊。”张雁君弯腰把花扶起来,咕哝道:“这忠告可是我比铁树开花还要难得的善良,不听拉倒。”

虽说没有进去,但张雁君视力很好,可以清楚看见躺在病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晚还在绿杉唱歌的戚芳。按照云清风的说法,戚芳很可能是妖,就算她有没有伤害过人,但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中国人自古崇尚明哲保身,张雁君又一直把这古训发挥到极致,所以自然是乐得清闲,事不关己的回病房收拾东西,提前办了出院。

5年前A市大拆迁,张家原本住的区域被政府征用建高铁站,小康之家一夜之间入百万,一家四口更是住进了绿化与基础设施都相当不错的高级小区,不仅交通方便利于张爸张妈上班,还解决了张雁诗上学的问题,可谓一剑N雕。

张雁君最开始并没有读博的打算,和许多青春少女一样也曾想要早些经济独立,回家工作赚钱买喜欢的衣服和化妆品。无奈大三下学期时参加的几个面试都没成功,要么HR眼睛长在头顶上,要么想把她派去位于三线城市的分部,几次协商未果,张雁君一怒之下把买衣服和化妆品的计划大幅度推后,圣贤书一念就是5年。

博士毕业前,博导主动将张雁君引荐给了A市一家和实验室有合作关系的知名医药公司,公司上层对张雁君很满意,年前就聘用她为课题负责人,薪水相当可观。

可能是为了奖励女儿的优异表现,张爸张妈在公司附近为张雁君首付了一套房,更是送了一辆奥迪作为毕业礼物,张雁诗看着羡慕,又不敢吭声,毕竟她没自信可以像自家姐姐一样对着显微镜看一辈子。

也不知是不是乐极生悲,刚搬家没多久,楼上老太太想用玻璃碴削土豆,非常具有创造性的把空醋瓶子丢进了便池里,结果瓶子没破,便池被砸出一条缝,正对着楼下张雁君的浴缸,晚上泡澡时只要楼上有人冲厕所,都会有水一滴滴掉进浴缸里,把张雁君膈应的连喷3天香水。楼上知道自家便池漏水后也相当羞愧,主动掏腰包帮张雁君刷墙,张雁君没拒绝,自己约好工程队,收拾收拾住回了家里。

也幸亏是在家里,不然以昨天晚上那种状况,她痛到昏厥都不一定有人搭理。

“我回来了。”张雁君开门换鞋,看到玄关那双酒红色Prada高跟鞋时愣了愣,忍不住高声问:“妈,你买鞋了?”

“回来啦?”张妈妈从古董架后探出头,满面红光的说:“家里来客人了,快过来。”

“客人?”张雁君腹诽:我们家认识穿Prada的客人么?

穿Prada的客人显然对她的归来感到万分开心,主动离开沙发绕过古董架,笑眯眯的同张雁君说:“你好。”

“你好。”张雁君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随手把包放在鞋柜上,斟酌着问:“您是?”

“我是路秋生的妈妈。”客人有些淘气的眨眨眼,“就是前两天和你相亲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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