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荼蘼对谈（2/2）

\"他快撑不住了。\"穿防化服的技术员盯着监控屏，\"神经同步率跌破临界值。\"

少女用茶筅搅动茶汤，碗底浮出林墨与佐藤美绪在直升机上的对峙画面：\"再等等，当年母亲等到第七道雷击才......\"

仓库顶棚突然被量子茶农撕裂，暴雨裹着粉色孢子灌入。佐藤美绪的改装直升机悬停在上空，机械触手缠住381号的脖颈：\"把初代宿主的记忆核交出来！\"

\"你还没明白？\"少女的脊椎突然裂开，十二枚青铜骰子悬浮成环，\"母亲把真正的密钥藏在......\"

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林墨的实体突然睁眼，翡翠色茶藤绞碎培养舱。他的瞳孔里沉淀着八十年的辐射尘，指尖轻触虚空便凝出柳如烟临终场景。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他握住381号颤抖的手，茶藤顺着少女的脊椎攀附，\"茶道第七要义，是让品茶者成为煮茶人。\"

-陆家嘴云端，黎明时分

卖汤包阿婆掀开第十笼蒸屉，青铜蒸汽在空中拼出新星图。茶宠蜘蛛正在环球金融中心外墙修补昨夜战斗的裂痕，每根蛛丝都裹挟着未被观测的时空碎片。

\"值得吗？\"苏清歌的残影从霓虹灯牌渗出，\"三万茶农的命换一个虚无缥缈的......\"

林墨咬破新生的茶种，嫩芽尖端的露珠映出无数平行自我：\"当年她跪在铀矿堆前时，也这么问过自己吧。\"

晨光刺破量子云层时，381号的虚影突然浮现。她的学生服被鲜血染透，掌心托着半枚带齿痕的怀表：\"母亲让我转告——真正的战场在......\"

防空警报淹没了关键信息。林墨望向黄浦江面，1978年的东海渔村正在浪尖沉浮。年轻的研究员跪在茶田里，时空胶囊的金属外壳倒映着他此刻的脸。